“行!我干!干不好,致之你唯我是问!”
“还有一件事儿要拜托午楼兄,此事由别人出面不太妥当,嗯......这个,今日酒会上过来招呼的女子,名叫李芷靑,乃是苏南商人李鹤年之侄女,她.......”
“致之对她有意?耶,刚才怎么......不像啊!”
杨格苦笑道:“午楼兄想歪了!被服厂的事儿想必你也听说了,李鹤年投资与军需部合办,基本已经确定下来。只是我有些担心这个李鹤年和李芷靑,他们在天津卫似乎人头很熟,能以绅商名流的身份受到德国领事馆酒会邀请就是例证。这些,我会派其他人调查,午楼兄要做的就是看看口外蒙古王公中哪些比较开明?挑选一下,推荐给李鹤年作为羊毛收购的卖家。这事儿是两得利,午楼兄促成其事,是考察李鹤年对被服厂产业经营的真实态度,以防他短期投机,骗得授权后倒卖获取暴利。同时,帮助蒙古部的羊毛销售,增强其经济实力和利益纽带关系,适当时候以朝廷征调的名义,组织一支蒙古骑兵军,以应对俄作战之需要。”
荫昌汗颜道:“还是致之考虑得周全,眼光长远。不过.......”他斜眼看了看杨格,故作惊奇之色,说:“这些事儿与李小姐有何关连?”
杨格只得把昨晚在临海阁的事儿扼要说了说。
“三种可能。”荫昌总算能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训一下年轻人了,他晃动着三个手指,带着几分得意说道:“第一,李氏父女确系别有用心,不论被服厂赚钱与否都要接近于你,色诱于你,以实现其阴谋。第二,李鹤年确有眼光和人脉,敢于砸三十多万两银子在被服上与你合作,李小姐的出现偶然性较大,也不排除人家为了拿到生意,和为今后的政治投资计,使出美人计。第三,致之啊,如非你已经下聘冯家,不知这天下有多少高门大第的女子愿意委身于你啊!?多一个李小姐,奇怪吗?不奇怪!反倒是她有才有貌,值得考虑哟,就算作为红粉知己也不错啊,今晚你那样对人家,过了,过了,太过了。”
前面两个理由还算正儿八经的说事,后面那个,简直......杨某人不花心一番,似乎对不住天下女子了?
圣眷正隆的二品花翎总兵,大清国当世第一良将,淮系和帝党的桥梁,第一军军权的实际掌握者,移民实边国策的倡议者和执行者,北洋体系公认的恩相衣钵传人,得到依帅、长帅、寿山好感和充分认可的关外三将军辖地的真正实权人物......年纪,却仅得二十余岁,只有未婚正妻而没有侧室、侍妾也没有子息。样子嘛,也算不差,就是那张脸被太阳晒得狠了,黑的、红的、白的,像个唱戏的而已。
自个儿照照镜子去,还当有那么一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嫌疑。
荫昌没有理会杨格脸上的难堪和无奈,继续说道:“你说人家是海归女子,兴许对你的地位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致之啊,你是大清国当世的国战英雄,英雄美女,自古如此呐!”
“得啦!午楼,你去拉皮条得了。”
“哈哈!”荫昌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一阵,又神秘兮兮的说:“今晚酒会上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你知道李道台身边那女人是谁?”
杨格倒是看到了,却不认识,乃问:“谁?”
“傅彩云。天津卫东开彩云间的头牌,原来是状元公洪钧的小妾,还曾出使德国,据说与德国不少政要关系不错。说起这个洪钧呐,如果还活着,必然会与致之你一见如故,早在几年前他就曾说过,欧洲各国正在酝酿一场旷世大战,与那日晚间你在锦州所说不谋而合呐!”
“还有这等人?怎么堂堂出使大臣的小妾会沦为烟花女子?”
“她本来就是烟花女子,小妾嘛,男人一去,啥也得不到,一无所有,只能重操旧业了,唉.......红颜薄命啊!”
杨格对那女人颇有兴趣,全因听说她与德国政要关系不错。刚要开口追问一些详情,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想必是肖真惕、赖小顺、王昌他们来了,只得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