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致之在京师出了意外甚至皇上也……”廉让、德高,第一军是单独行动还是拉上关外军团一并行动,打进京城,营救致之和皇上。“冯义和说:“功亭兄莫急,真要急啊我最急!可王英楷临去关外军团之前,京师是有严密布置的,后党要动致之和皇上,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吧?再说电报是宋大帅署名,他没有理由害致之吧?”
“聂帅、冯镇台,后党要动手就要强攻皇城或者南河沿宅子,皇城里有永山、玉瑞、巴哲尔,东安军营里有荣和、保昌的混成团,南河沿宅子有一排精选警卫,后党用何种力量去打?若要用到袁道台、王士珍、李纯他们整训的旗军去,袁、王、李就应该有反应。
依标下之见只有一种情况,皇上要对付致之了!”
聂、冯二人闻言,一想,齐齐打了个寒颤,望向刘松节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惊惧之色了“1、3、3军十二万余人,俱皆听命于参总,直隶、盛京、黑龙江是切实掌握的,吉林也只能随风而动。如此看来,朝廷此番召致之进京就没安什么好心呐!偏偏致之还强硬无比的回应俄人,嗯,真他娘的操蛋,莫非是朝廷被俄人的威胁吓破胆了,要以治罪于参总而讨好俄人?顺便把致之的军权给收了?真是如此,标下酬反了!”
“反了“二字失控了,声量大的惊人,会议室里众将领们顿时停了窃窃私语,惊讶地看向门外的刘松节。
聂士成向会议室众人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一手搭在刘松节的肩膀上,低声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现在还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朝廷可能只是断了南河沿宅子的电报线路,还没对宅子怎么着。若是在宫中控制了致之,那么秀若侄女儿和警卫官兵们肯定要出门行动问个清楚的,也就势必被军情处的眼线看到,要是他们能顺当去问,那就没问题,军情处就无需回报。如果他们也被控制了,军情处的眼线早就飞电来此喽。事态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德高,冷静,冷静,这方面啊,你还得向致之学一学。”
“聂帅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进去怎么说?”
聂士成淡然道:“实话实说。”
不多时,会议室里炸窝了,骂声一片之后又消停下来……
京城的夜幕在东边被撕开少许,郑邦彦在前院左等右等,不见参总出来,不禁有些着急。昨儿陪着参总进宫的时候,是明确了参总今日要参加阁议的。按照常理就应该吃过了饭,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前院了。
又等了等,整个东方的天空都麻麻亮了。
郑邦彦掏出怀表看了看,不等了!乃举步往后院急行,后院早起的婆子、丫环自然不会阻挡副官,到了西厢小院,郑邦彦轻轻推院小推不动,只能敲了。
“副官大人。”韵秋的小脸从门后露出来,还做了一个伸手到嘴上“嘘”声的动作,才道:“什么事儿?将军和夫人还睡着呢?”
“让开,急务。”郑邦彦记挂着时间,懒得浪费口水解释,挤进门去,扯起嗓门就喊:“参总,今早要阁议:““阁个屁!不去!你个笨蛋,没看出来我在怄气啊!?”
郑邦彦头大了,耶,好像还真是自己有点笨蛋了。
昨日参总是黑着脸,默不作声的回府的,一路上就没与副官说过一句话,回府在前院也只有一句话各军电报只收不回,交督办军务处处理。明显的嘛,参总在宫里受了窝囊气,今儿是摆明要撂挑子不干了。既然不干了,还去参加个啥鸟阁议啊?本来嘛,参总每天的时间是很准点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迟到这种事儿……”哎哎哎,真是傻哟,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当副官?只是,参总这么大的人了,这么高的位子了,还真能把“怄气”两个字说得出口,嘿嘿……
屋内,纱帐低垂。
杨格向已经睁开双眼冯秀若摊手,挤出无可奈何的笑脸,说道:“惊醒你了,行伍里人,不大着嗓门吼,他听不见。”
其实冯秀若早就醒了,也知道杨格早就醒了,只是想着不惊扰他,他兴许还能多睡一会儿。梅香从鞍山发回的电报里说,爷在关外的日子,想想大风雪里千里驱驰的劳苦,这心里就是酸楚、恰惜、疼爱、敬佩、担心,真个五味俱全。好不容易的回来了,惟愿他能多睡一会儿,生怕惊扰他,却被别人惊扰了。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
海棠春睡方苏醒,发冀散乱那个啥,反正就是又美又媚的,引得杨某人一下子就爽快的应道:“嗯,再睡,不过,嘿嘿!”
嗯嗯(学某人,此处省略一万万个字,整数,干净利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