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诺兰的配合,门口的那些人还真的以为雕兄突发疾病甚至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之类的,那么一个将死之人对己方势力可就没有多大用处咯,顶多就是他的飞机还有点用处,可是他飞机如今洪门在守着呢,李家也在后面看着,己方做点什么小动作,特别是在香港这种不是自家地盘的地方搞事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这般,雕兄可不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看来接下来要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还得回去跟长官商量一下才行啊!于是门口的众人也就纷纷找了借口,带上本来要送给雕兄的金银珠宝美人离开,回去跟长官汇报情况了。
见门口的人散了,雕兄和诺兰立马跳起来击掌,祝贺父子俩第一次配合就这么完美,李景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出这种馊主意,咒自己有病有意思吗,万一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显然,李景良这次的乌鸦嘴技能是被点亮了。
除了几方势力跑来请雕兄的人之外,还有水果周刊的记者。他不甘心被雕兄列入黑名单,偷偷潜入酒店,在他的房间附近徘徊打探消息,也就听到了雕兄的呼疼和诺兰的哭嚎,再看到那些来请雕兄的人离开的时候都一脸惋惜的模样,感觉自己简直是捞到了绝世独家头条啊,自己可真的是来对了!
于是第二天,水果周刊提前发行,在其他报纸还在报道雕兄顺利抵达香港,准备召开记者会的时候,他们的封面已经用上了一个大大的‘爆’字来表达这次新闻的爆炸性。
#是天妒英才,还是命薄无福,天才飞机师竟……#
充满耸动性的标题立马引发了大抢购,《水果周刊》风头一时无两,民众自然是好奇这天才飞机师到底怎么了,而雕兄也在未知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被按上了一个可怜的身世,还有惨到不能再惨的绝症,一副要英年早逝的模样。
甚至在有些人的认知里他就已经死了,免不了还为他哭一哭烧一烧纸钱的,特别是酒店莫名其妙收到一堆菊花说想要放在雕兄住房间门口悼念他什么的,酒店也很发愁好吧,不放吧来的人有些还有头有脸的,放吧酒店多晦气呢,真的是,我们可是要加房钱的哦!
莫名享受了一把‘被死亡’,那这记者会还要不要开的,自己再出现的话会不会被当成是诈尸啊?
一打开房门看到门口一堆菊花,再看到李新安买来的《水果周刊》那关于自己的离谱的新闻报道,雕兄完全一头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自己怎么就天妒英才,怎么就是命薄无福了,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要死了吗?
李景良一脸幸灾乐祸,“谁叫你乱飚戏呢,这下搞笑了吧?”
确实是搞笑了……
诺兰并不懂在华国菊花是代表着什么,反而是将门口的菊花收进了房间,开始背起了《本草纲目》里关于菊花的记载,“菊春生夏茂,秋花冬实,备受四气,饱经露霜,叶枯不落,花槁不零,味兼甘苦。”嗯嗯,这些菊花是不是可以拿来晒干做成枕头,‘作枕明目’呢?
雕兄叹了口气,也跟着诺兰一起摘起了菊花,他爱我他不爱我,不是!反正就是闲着,帮着儿子干点活也成,心里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要死了呢?
李景良对这对父子已经无话可说了,你怎么就要死了,自己昨儿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儿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实在是不想要再跟他们说话了,总觉得多说几句的话自己的智商会被拉低。
不想智商被拉低的李景良带着李新安出了门,准备去看看要开记者会的地方布置得怎么样了,安保情况又安排得如何,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纰漏之类的,顺便再跟洪门的弟兄交流一下情况,看看昨儿夜里有没有人打飞机的主意之类的,确实没时间管雕兄和诺兰父子俩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就行。
其实吧,雕兄这开记者会来回答记者的问题,本来是没有在他和李景良最先商定的行程计划里头的。他本来就打算着低调来低调走,李景良也是这么觉得,省得雕兄和他的飞机被太多人惦记上,途中遭遇什么意图不轨之类的。
就是没有料到这计划没有变化快,雕兄携飞机回国的消息到底还是走漏了出去,也引得许多人在暗中做小动作,什么硬的软的都想要来一遍,要不是雕兄背后有李景良身后的李家在给他撑腰,他这一到香港估计就该直接被裹挟了。这人吧,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而当想低调却低调不了的时候,就该尽最大的可能去高调,越高调声势越大的时候,吸引到的目光也就更多,越多人把注意力放在雕兄身上,那些想要暗中搞事情的人反而就会被束手束脚,雕兄的自身安全还有飞机安全也就能够得到保障。最起码这么多人盯着,那些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就对雕兄和他的飞机进行强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