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剩药渣的空碗,晏扬忙伸手接过,随即下意识轻搭上夜琛的手臂。“怎么了。”夜琛觉得今晚的晏扬很反常。
来这里后,晏扬总是躲着他,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对他如此上心。
“我想出去走走。”为了怕夜琛起疑心,晏扬只得在他手心里写道。
夜琛仔细感知着晏扬的指间在自己掌心划过留下的字迹,他的指腹微凉,却让夜琛心里一暖。
“等过几天,本王就带你出去散散心。”夜琛拉过晏扬的手,将人带入怀里。
脑子却有些发晕,夜琛轻柔着额角的太阳穴,松开了晏扬的手。
夜琛轻声道:“本王乏了,今晚就不去你那儿了,你先回房吧。”
晏扬迟疑着点了头,他捏了捏夜琛的掌心,适意他安心。
冯忠见着晏扬出来时,了然的点点头,他道:“结界已撤,我们可以走了。”
晏扬跟着冯忠一路出了别院。
夜琛喝下了他送去的药,没有十二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而这期间,夜琛所设下的结界也会相较以往要薄弱很多。
眼看着宁王府将近,冯忠突然拉住了晏扬的手。
冯忠:“你当真想好了,要去宁王府?”
此一去,凶多吉少,更何况晏扬如今已是废人,又谈何能在危机重重的宁王府内带出顾久离。
晏扬却是没有迟疑,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用他交换作为人质留在宁王府,他也一定会救出顾久离。
晏扬也知自己身无灵力,定是救不出晏扬的,所以,他直接正大光明的从宁王府走了进去。
而反常的是,像是早已料到他会自投罗网般,宁王府的大门竟真的为他打开了。
“晏扬,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本王已候你多时。”夜琪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宁王府大厅门口。
在他身后是水修然,而院内围满了手持□□的将士。
晏扬瞳孔一缩,只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圈套。
“修然,你拿着这块令牌,将皇城所有禁军都调遣入宫,我们的人已经在宫内准备好接应了,今夜天时地利人和,该是本王荣登大典之日。”
夜琪随手将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扔给了水修然,他从椅塌上站起身,嘲讽的目光划过浑身僵硬的晏扬一眼。
晏扬死死盯着水修然手里的那块令牌,他自然是认识的,那是可以调遣守卫着皇城重防的禁军令牌,以此令牌可号令皇城足足八万禁军。
这块令牌自太子重伤后便到了夜琛手里,如今,竟落到了夜琪的手中。
而夜琪的目的也在此时昭然若揭。
这个一贯在世人眼中闲散的逍遥王爷,竟存了这副狼子野心。
“王爷,不好了,宁王带人逼宫了。”于临跌跌撞撞闯进了夜琛的书房。
夜琛被吵醒,他揉着额角,只觉头痛欲裂,待反应过来于临的话时,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此言当真?”夜琛神色晦暗不明,他紧抓着于临的衣襟,似是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今日我出了王爷的书房后,便想拿着令牌去找江建,可还未出院落,人就晕了过去,至今才醒转过来,刚一醒来,整个皇城就乱了。”于临惊慌失措的解释着。
夜琛却只觉得恼怒,若于临所言是真,他晕过去的这些时辰,晏扬不可能发现不了,整个别院的人也不会不来通报于他,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此事是晏扬拦下来的。
再联想到晏扬今日反常的举动。
他不死心的又感知了一下,别院外的结界已撤。
夜琛手背青筋突现,毫无焦距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与痛恨的神色。
“晏扬,本王给过你机会的。”
他以为,晏扬不会动手的,果然,他到底还是背叛了他。
就像之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