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忽然的姚邶心头又蹿出一个想法来。这三个人,看表情里就知道,三个人中决出一个胜利者,似乎谁都不会相让,更多的可能是三个人一起输。
不会有人把胜利给拱手让出去。
在那个时候,估计姚邶自己这里也无法在教室里站稳,会被其中某个人一起拉着坠落高空。
既然是这个结果的话,和游戏开始前?一样,姚邶越来越喜欢将主动权给控制在自己手上。
在自己设置的小游戏里,姚邶觉得他的游戏体验或许才能最好的状态。
“我看就剩我们几个人。”
“你们应该不会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站在这里,我说对吗?”
姚邶的话没有人回答,每个人眼底凌然的神色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这样的话,那我们再玩个更特别点的小游戏。”
“算是给你们的一点小福利。”
“应该是福利吧,毕竟你们都这样喜欢……”我字姚邶没有说出来。
他不说,凝视他的三个人却都非常清楚。
新娘他们当然会喜欢了,就是每个新娘喜欢的程度不一样。
对于权右而言,如果按十分来计算,以前的新娘大概都在五分一下,而这个新娘,直接就是六分,甚至在分数在一点点往上涨。
多可爱的人啊,一点都不害怕,面对他们这些食人的怪物,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别说恐惧了,他乐在其中。
甚至是享受着这个游戏。
这样的新娘,才是他所想要的。
一来就害怕地发抖,根本不敢和他们眼神对视,恨不得随时都恐惧的叫喊出声,那样的新娘太零分反感了。
这个就讨人喜欢多了。
“好啊,我没意见。”
“都可以。”权左也随后接话。
姚邶看着未婚夫,那眼神在说“你不是宠我的吗,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要?是不大答应,那我或许得怀疑一下你的愛是不是没那么真”。
谢采爵直接抬手,他抓着耳朵上一枚耳钉,当他情绪快要?失控时,他就会用这样类似自残的方式来克制一下。
耳钉被硬生生扯了下来,连带着一小团猩红的血肉,他把自己的耳垂都给扯掉了。
鲜血滴落,谢采爵嘴角裂的很开,整张脸呈现隐隐癫狂的迹象。
“什么小游戏?”
姚邶笑出了声,那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笑,笑声灿烂诱人。
“一个简单的抛接游戏。”
“抛接游戏?”权右听懂了意思,但?疑惑一个事,“抛接什么?”
他目光径直投到姚邶脸上,充满了穿透力的视线,姚邶面色平静,面对同学侵略的注视,他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颚。
“抛接什么啊?”姚邶语气又?缓又?慢,另外两个人显然也在好奇这个事。
姚邶却突然声音一顿,临时卖了个小关子。
他右手揷到了兜里,那姿势看着似乎要?从兜里拿什么东西出来,于是谢采爵他们就以为是要抛接姚邶兜里的某个东西。
可下一秒姚邶就退到了地砖的边缘,伴随着他出口的一个字“我”,他身体径直倒下了半空中。
如同断线的风筝,那瞬间姚邶急速坠落。
这是游戏中姚邶第三次往下跳了,前?面两次都刚好有人接住他,这一次他专门选了一个位置,跳的时候还用力后跃。
几乎是眨眼间,姚邶就从教室坠落,坠落到教室下数米远。
这种抛接游戏吗?
也太特别了。
他玩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小福利,权右想到姚邶刚才提到的这个词,还真的算是小福利。
不然他们还没多少?机会能够提前?将新娘给近距离搂在怀里。
权右在姚邶坠落之后,纵身一跃。
他这人热爱玩游戏,尤其是越有趣的他兴致越高。
抛接新娘的游戏,权右感到自己身体里那颗虚假的心脏似乎都剧烈跳动了起来。
权右坠落时,刻意蹬了一脚墙壁,刚好他就站在墙壁边,正好借力。
借力过后他下坠的速度比姚邶还要?快,同时他也计算好了角度和位置,刚刚好就来到姚邶身边,姚邶看到一个同学来了,朝他微微伸手,权右快速抓住了姚邶的手,哪怕两人身体都在快速坠落中,权右还是第一时间把姚邶给拽到了怀里来。
把温香軟玉给抱了个满怀,零距离地接触,来自姚邶身体四周花海般的幽香疯狂涌进权右的呼吸中。
他从来没有嗅到这么浓郁的香,立刻就让他身体和精神双重上.瘾。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真的有这样特别的人存在。
他就是为他而来的,权右低垂眼眸,视线里只有姚邶一个人。
他甚至都忘了正在加塞玩的抛接游戏。
还是姚邶抬手,手指突然揷到权右的头发里,猛地一抓权右略微有点长的头发,把权右从忘我的痴迷中给拉拽出来。
权右笑起来,狂笑起来。
他两手掐着姚邶的腰,就算只是一瞬的触模,都让权右指尖在发麻。
两臂猛地一用力,就将姚邶给往上抛去。
玩游戏就要好好玩,这是这里的一个明确规则。
权右把姚邶给丢了出去,丢到了上面,看准了权左坠落的路径,那一扔准确无误地把姚邶给扔到了权左的怀里。
美人入怀,权左从后面扣着姚邶的腰,低头就往姚邶后颈嗅。
嗅到一阵阵绵延的冷香,而这种冷香,激得人想立刻将它变为暖香,让美人的身体也暖热起来,甚至是燃起火来。
两人紧紧贴着,彼此间毫无间隙。
下坠中姚邶眸光闪了闪,这样紧迫的情景下他却发现他后面的同学,居然异常兴奋。
不只是心理上的兴奋,身体上兴奋得不得了。
兴奋得抵着姚邶,过于清晰的触感,痕迹还有轮廓。
微微转头,姚邶朝后看了一眼,一张急速放大的帅脸靠近,然后他嘴唇上蓦地一軟。
在那个时候姚邶却想的是这个人右边耳朵上有三颗痣,每一颗姚邶都看得很清楚。
親了下姚邶的唇权左立马又退开,下坠地速度飞快,已经可以看到底下的地面了。
抛接游戏还没玩,他得接力下去。
权左抓着姚邶一条手臂,把人给抛出去。
却没有直接抛给谢采爵,那个家伙太让人嫉妒了,一来就获得了未婚夫这个机会,让他们只能在一边看着,而且他们的校花新娘,这次是名副其实的了。
早知道是这么特别的一个人,他当初就积极点了。
权左往地面跌落,他望着被他扔出去的新娘,先前?还兴致缺缺的表情,如今完全变了样,已然兴致盎然了。
姚邶从谢采爵身边掠过去,谢采爵伸手出去,却没有顺利拉到姚邶的手。
他朝权左那里看,后者对他唇语“加油啊”,谢采爵咬着后槽牙,离姚邶有点距离,刚好半条手臂的距离。
放弃吗?
不,当然不放弃,那可是他的未婚妻,他喜欢的,想要完全吞下肚的未婚妻。
谢采爵右手猛地拽住手臂,丝毫没有犹豫,他沉甸着双目,手指骤然用力将左臂从肩膀上给扯断。
拿着自己的左手,手指已经不能动了,因为从他身体上离开了,但?这个就足够了。
谢采爵把左手给递了出去,和姚邶之间一臂的距离瞬间就被缩短了,缩短为零。
一条手臂伸了过来,确切来说是一条断臂伸了过来,不算太意外,看到手臂那头还在滴淌鲜血,未婚夫断裂的肩膀那里则在涌淌鲜血。
姚邶顿时异常感动,所以他的未婚夫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么的宠爱他,这么的在乎他。
姚邶抓住断臂,抓着未婚夫的左手,然后一股拉力袭来,把姚邶给拉了过去。
断臂下一瞬就让谢采爵给扔了。
已经断掉的东西,就是没用的,只会阻碍到他。
用右手将姚邶给扣在怀里,在姚邶抬头,目光喜悦地看过来,并且似乎打算说什么时,谢采爵没给姚邶说话的机会,他嘴唇覆上了姚邶的唇。
刚才姚邶被人吻过,对方沾染了他的宝贝,这让谢采爵心头的酸水一股股往外狂冒,只有他吻到姚邶,将自己的气息染到姚邶身上,把另外一个人的痕迹给彻底覆盖,这才让谢采爵心头愉快了一些。
未婚夫的视线灼烫,他的掌心也灼烫,整个身体,似乎也从里到外在燃烧着无色的火焰般。
姚邶不得不扬起头,承受着来自未婚夫那里疯狂的吻。
未婚夫的全身变得奇怪起来,好像骨骼在融化,他的脸也在融化,融化成一团诡异的肉团。
离地面越来越近,而箍在腰间的手看起来没有拿开的迹象。
姚邶感到窒息,胸腔里地扬起快被全部挤出来,他想张唇呼吸,可嘴唇被死死地堵住。
嘴巴里钻进来的那条舌头,轮廓形态已经不是舌头了,而是一条可怕地似乎正在微微蠕動的肉。
姚邶视线稍微恢复点清明,他往眼前看,眼瞳瞬间猛缩,未婚夫俊朗的脸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恐怖猩红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