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玩家都以为温泉打卡是到了温泉就算成功了,可面前这一池的血水,怎么看都不是打卡完成的样子。
再看前面到达的七个人,如果他们已经打卡成功,这会肯定早就离开了,可看他们每个人面上不怎么放松的表情,虽然后来的大家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可想而知这里的打卡和现实世界里的旅游景点打卡有区别。
“怎么打卡?”或许是和齐烊在一组,在上场游戏中学那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死亡,眼下这满池的血水最开始是让康莲心头狠狠咯噔了一下,害怕之余她还是理智地问了一句。
那七人沉默着,谁都不说话,好像故意不透露信息,康莲想到领他们进来这个巨大血池的温泉员工,她把目光放到了那名员工身上。
员工看到有玩家似乎想询问问题,他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提示,突然温泉对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身西服正装,干净整洁,衣服剪裁得体,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参加公司会议,玩家们感到惊讶,但有几个人脸色不太一样,因为他们都认出了对面的男人是谁。
“欢迎各位来到七天旅游游戏,首先我道个歉。”监督者面带歉意,他的微笑让齐烊微挑眉,监督者抬眼望向齐烊,眼神染着异样,他目光又左移,那里站了个人,和他脸孔完全不一样,但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一魂两体。
“你是谁?道什么歉?”玩家杨江十分戒备地发问。
“本来我应该昨天到的,临时有点事耽搁了,导致昨晚有几个玩家意外身亡,是我的错,请原谅。”
“鉴于你们大部分还没见过我,那我再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场游戏的监督者,我姓傅,傅溟南,游戏规则做了点小改动,由本人来对这场游戏进行监督,大家放心,我只监督不插手你们通关的事。”傅溟南一脸和善友好,但他眼里却没热度,长得像人,本质却不是人。
“监督者?我还是第一次见!”七人里坐最中间长相最英俊的乔燃道,他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上下审视着监督者,对于监督者提到的关于昨晚的死亡事件,后来乔燃让队里一个人去查了,那人在老板穿过的衣服上找到有血迹,显然老板就是那个靠近过死者的人,按理这种死亡事件npc不会直接插手,但现在老板为什么会动手,乔燃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看来不安分的不只他一个。
“多问一句,你刚话里的意思,你和我们中有些人早就见过面了?”
乔燃抓住了一些信息。
“上轮游戏我监督过。”监督者没提具体是那些人。
但乔燃视线稍微一转就差不多能猜到有哪些。
监督者微笑,任由他人尖锐地打量,他的手指向身旁,在那里神奇地放了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装了多张卡片,每张上面写了数字1。
“只要拿到卡片就算打卡成功。”监督者扬声道。
“这……好像也不是很难,只要从这里走过去就好。”那名卷发的玩家嘴角勾了勾,他似乎想笑,以缓解惊恐的情绪,但笑容却因为脸部肌肉没能控制得好,反而显得异常扭曲。
“呵!走过去?你要是能一个人走过去我叫你一声大哥。”穿着赤膊衣服的钟崇听了卷发的话立刻冷蔑地嗤笑。
玩家看向对方,突然被嘲笑,心底激得冒火。
“不就是淌血水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可不像你们,连一点血都会晕,这池里就是血水而已,总不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吧。”卷发年龄不大,看着就脸嫩,脸上还有几颗明显的青春痘,他性格上喜欢逞口舌,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钟崇和他周围的同伴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不像是装出来的,玩家突然紧张起来,他吞了口口水,重新扭头看向浓稠的鲜血池,池水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不像普通的温泉那样站在岸边就能看到池底,血水太过浓烈,根本看不到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不会吧,里面不会真的东西吧,有……什么?总不可能是人的尸体?”卷发刚起来的气势瞬间就焉了。
乔燃丹凤眼染着笑,他抬手做了个指示,身边一个个子很高,瘦得像要脱骨的玩家拿着一根树枝走到血池边上,瘦高个弯下腰把树枝探到血池里,轻轻搅动两下,还没等玩家退远,血池里开始出现异常。
水底有东西在往上浮,齐烊周围的人都吓得连忙往后撤,易新明也拉着康莲后撤了一步,齐烊没退,不过就在一瞬间齐烊面前一个身影出现,原本在他身后的南盛站到了齐烊前面。
看着身前男人宽阔厚实的背影,齐烊眸色凝了两分。
齐烊以为南盛这是害怕他受到伤害,实则南盛知道水底的威胁不可能伤害到齐烊,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想动齐烊一根头发那都得受到严厉惩罚,他会站过来,仅仅是因为不想让鲜血溅到齐烊身上。
这里的血太脏了,齐烊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是南盛的宝贝,他的宝贝不允许任何东西污染了。
南盛挡住了齐烊的一些视线,齐烊从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知道水里有可怕的东西爬出来,他往左边侧了点身体,视野宽广起来,就在玩家用树枝搅过的地方,有一个血色的骷髅头冒了起来,骷髅头慢慢浮出水面,鲜血将骷髅头染得血红,骷髅头下面连着一具骸骨,那具身体上还能看到一些破烂的衣服布料,似乎骷髅死之前身体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撕扯啃食过。
浮出来的那一具只是开始,紧跟着一具又一具的白骨浮了出来,那些尸骨好像都还活着,它们转动血淋淋的头骨,看向岸边的玩家们,还有骷髅缓慢慢走着,走到岸边,伸出它染满了鲜血的骨手去抓玩家的脚。
玩家没被碰到,但惊骇过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要怎么打卡?这根本就是要我们的命,什么游戏,谁设置的这种环节,就是想看我们都去死是不是?”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有病的整出这种游戏,我们要怎么过去打卡?根本打不了啊!”
有玩家情绪不太稳定,对着周围喊大叫,对面打卡点的傅溟南一脸漠然,看着玩家在那里吵。声音太刺耳了,齐烊拧了拧眉头,身前的人注意力都在齐烊身上,南盛伸手去抚平齐烊的眉头,齐烊当时在思考要怎么从满是骷髅尸骨的血池里淌过去拿到数字卡,没有太关注南盛,对方的手指碰到齐烊眉头后,齐烊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