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巫九言望向郁青,淡淡道:“所以,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夫人她,为什么要毁了这位姑娘金丹的事情吧。”
“……”
对呀!这才是最要命的大事!
月儿只是骂了染儿几声“小贱人”,仙尊就硬生生把四季如春的凤宁城拖进了凛冽的寒冬,如今染儿金丹被毁……仙尊还不得要他整个花氏家族陪葬?!
刚从死亡沼泽中爬出的花玄又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吓得两股战战间,又听巫九言道:“倘若这件事是场误会……那最好不过了。若是事实……花家主,你可不能因为怜香惜玉就偏袒你家夫人啊。”
“……”
这是不连坐他的意思了吗?太好了!只要不把他扯进去,一切好商量!
花玄瞬时又活过来了,忙对巫九言弯下腰道:“还请仙尊放心,属下一定秉公处理!”
说完又挺起腰杆望向花夫人。
如果这事与她无关,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真是她所为……自己也不过就是再换一房夫人的事。
想到这,花玄目光凌厉地望着花夫人,一脸严肃道:“快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同床共枕几十载,花夫人如何看不懂他眼中的决绝?一时间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尚未想好该如何应答,就听花灵月冷笑道:“哼!还能怎么回事!不过就是疯狗乱咬人罢了!”
母亲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庶女出手!花染儿那个小贱人也配让母亲出手!
花灵月眼神凶狠地望着郁青,咬牙问道:“你想好凶手是谁了吗?”又凑到郁青耳边,低声威胁道:“小贱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要是再敢跟只疯狗似的乱咬人,休怪本小姐扒了你一身皮!”
郁青:“……”小孩子学乖了,开始知道压着嗓子说话了。
不过依旧很欠揍。
郁青摇了摇头,往旁边移开几步,道:“尚未想清。”
不待花灵月得意地笑出声,郁青又道:“所以我需要验证一下,以免产生冤假错案。”
顶着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洗礼,她坦然自若道:“刚才仙尊也说了,我的金丹是被人用掌力拍碎的,而我的怀疑目标又是花夫人,所以我想先比对下花夫人的手掌大小,与留在我身上的掌印是否一致,然后再做定论。”
这是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先前是顾忌着不想把身体给人看,如今却是没得选择了。
郁青望向花玄,征询他的意见,花玄自然二话不说立马点头表示可以,当即对一位女修道:“还有劳殷家主帮忙做个见证人。”
这话一出,花夫人顿时惨叫道:“老爷!”
渝州殷氏,殷莫离,唯一的一位女性家主,生的极美,然而天生一张冰山脸,性子也像冰山一样冷硬。
一向就有冰山美人之称。
由她做见证人,自然最为公允。
然而对花夫人来说却也是最为可怕的!
因为殷莫离此人嫉恶如仇,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想贿赂她都没门!
花夫人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几欲昏倒。
偏偏花灵月还不知死活道:“殷家主,麻烦您等下可要看仔细了,可一定要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话是对殷莫离说的,然而视线却恶狠狠地盯着郁青。
一个小妾生的破烂玩意儿,也敢诬蔑家主夫人,小贱人怕不是房梁上吊久了脑浆漏光了!等下证明了母亲的清白后,看她不扒了小贱人一身皮!
花灵月扶住花夫人,挺胸道:“母亲,您别怕,有我在!”
花夫人:“……”
她恨不得把花灵月塞回肚子里!
殷莫离扫了眼神情截然相反的母女二人,心中若有所思,然而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淡淡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殷莫离不会把黑说成白,也不会把白强指为黑。所以花夫人,您不用害怕。”
花夫人带着哭腔道:“那就……有劳殷家主了。”
已经有小丫鬟在花玄的示意下过来领几人到内室,花灵月拉着花夫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跟过去,房门一关上,立刻迫不及待地催促郁青道:“你磨叽什么!还不赶紧脱衣服!小贱人,看本小姐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郁青:“……”
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这小孩说了,抬手就扯开了衣襟。就见少女丹田处,赫然印着一个紫青色的掌印。
花夫人一看见那掌印,本就惨白的脸色又蒙上一层灰白色,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