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立的书夏脸色煞白,双唇发抖。
“夫人说得极是。”孔氏连忙道。
一直没开口的孟氏脸色也很难看,虽然她自己没贴指甲片,但她也让人给娘家送了,好在有大嫂在前边顶着,无人注意孟家。此时可不能让三弟妹开口,孟氏刚侧首想交待三弟妹崔氏几句,却为时已晚。
正在抠指甲的崔氏脑袋一转,忽然想到一个好点子,立刻扬声道,“雪霞晚的工匠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家铺子的工匠手艺还交待得过去。你们看,我这指甲片就是在我家铺子的工匠做的。”
孟氏无声地叹了口气,也只得顺着她的话道,“三弟妹,咱们铺子的工匠何时开始制甲片的?”
崔氏洋洋得意道,“也是这几天的事,我瞧着稀罕便贴着玩,也给姐姐准备了几套,待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你们家铺子制的?躲在姐姐怀里的姜留嘴角翘起。
姜凌开口,又是一记重锏,“大舅母、孔家伯母和孟家婶子贴的甲片,都出自雪霞晚,我妹妹送去抛光熏香的那五十套甲片。”
“你这小子脸黑心也黑,乱扣屎盆子!”朱氏气得骂了粗话,院内的女眷厌恶地皱起眉头。
崔氏冷笑道,“孟家人从无一句假话,我现在便让人去铺子取十套来,自证清白!”
姜凌点头,“您手上贴的指甲片,每片贴着金箔花纹。我妹妹制作的甲片,每套中只有两片带花纹。若您能取来十套都贴同样花纹的甲片,姜凌立刻向您磕头认错。”
崔氏的脸僵了,抬起的要唤下人去取甲片的手慢慢收回,嘴硬道,“我家制的甲片带花纹和不带花纹的都有,只是带花纹的贵些,所以制得少。”
其实,姐姐派人送过去的五套指甲片中,确实每套只有两片带金纹。崔氏觉得带金纹的贵气,便都挑出来贴上了,家中一片带金纹的也没有。崔氏转头忘了姐姐一眼,满心埋怨她做事不地道,害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孟氏虽不想再理三弟妹,但孟家人的脸面还是要维护的,“三弟妹派人去铺子里瞧瞧,若有带花纹的,都取来。阮嬷嬷,你随着一块去取,快去快回。”
阮嬷嬷明白二夫人让她回院去取夫人房中的指甲片,连忙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待阮嬷嬷等人走了后,姜凌再重重落下一锏,“伯母和婶子甲片上的花纹,是我家六妹妹画了让工匠金箔裁出形状贴上去的,天下绝无第二家能做出这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