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先生?我……我……”“哼!”那老孺脸色冷如坚冰,从喉咙里冷哼道:“乱臣贼子!”
“苟先生,你不要信口开河污人青白!”
霎时间,这个黑瘦汉子便有些色厉内荏,语调都上扬了三分。
“掌门师叔下了昆仑山,便在开封府,你有本事便不要走……我一笔一笔记了尔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年的所行所为。掌门师叔解了尔等的生死符,我看是时候重新给你们种下了……”
“苟读,我叫你一声先生,你不要倚老卖老!”
黑瘦汉子眼中迸发出凶光。
“你们这群养不熟的狼崽子,个个该杀!全部该杀!”老孺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哼!”
黑瘦汉子咬牙切齿,兜在长袖中的手一扬,首先是大蓬牛毛针爆射而出。
霎时间,一面似盾非盾的四方铁器挡在了老孺的身前,高仁三人微微一打量,那竟然是个棋盘。
而且不是普通的棋盘,似乎自带强力磁性,那些牛毛针“嗖”的一下,尽数被棋盘紧紧吸住。
“棋魔范百龄?”
黑瘦汉子从喉咙里吐出五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抛出了一颗毒烟球,此时却已经开始制造出紫红色的烟雾,浓稠得能让人伸手不见五指,并且刺激得眼睛直流泪。
“函谷八友,你们不要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手里的这位是高太尉的儿子,如果死在了这里,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
“唉,兴致全无!”高仁看着模样,还喝个屁的酒啊!
“林教头,救我,林教头,救我!”
高衙内在黑瘦汉子手里大声的呼救。
林冲刚要动,高仁一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说道:“静观其变,那川西人不敢杀他的。”
“但是……”
“林兄弟,那人是谁?”鲁智深还是刚来东京城,并不熟悉。
“高太尉的干儿子,诨号花花太岁,如果死在了这里,倒是东京城一幸!”
高仁代林冲说了。
“洒家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这种货色,那么理他做什么?”鲁智深刚刚还想出手,但听高仁一说,顿时便将禅杖给收了。
果不其然,那黑瘦汉子擒住了高衙内,来人便有些束手束脚。
不多一会儿,那黑瘦汉子便消失在孙羊正店里,只留下满屋子的毒气,以及狼藉一片。
喝酒的兴致全无。
高仁微微摇了摇头,函谷八友,二十年过去了,武功还是如此的不堪啊!
无崖子的大弟子是苏星河,毕生收了八个弟子,他自己是个通才,弟子则是在学武功之外,每人修一门工艺专科,可说是通才与专才之间的“中庸之道”,倒也切合现代“主修、副修”的意念。
原意武功是“主修”、工艺技术是“副修”,还是刚相反,殊难稽考,但是八弟子结果成了工艺专家、副习武功,却是事实。
逍遥派的功夫落在这样一群人手里,不断绝传承才怪。
虚竹亦然,一个毫无进取心的小和尚,站在风口上被大风吹上了天,难倒还指望他能推进武道的发展?
高仁直为逍遥派的那些武功感觉到可惜,若是落在自己的手里,定然会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