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你,喏,银子你拿着,没人拿银子耍人……”阮小七笑了,是的,没人拿银子来耍人。
等阮小七第二次拿鱼上岸的时候,满鼻子都是香气。
麻辣烤鱼,糖醋鲤鱼,剁椒鱼头,鱼头汤,松鼠鱼。
统统只剩下鱼骨了。
阮小七咽了咽口水,真他女良的会吃……
这一餐露天的鱼宴,直吃到夕阳西下。
阮小二、阮小七一脸震惊看着那上百斤的鱼进了这几个人的口腹之中。
“怪物,真是怪物啊……二哥,我听说东溪村曾经出了水鬼,这些人不会是水鬼投胎的吧?人哪里这么能吃?”
“不要胡说!”阮小二啃着烤鱼,这是高仁交给林娘子的手艺,征服了这个汉子的胃,低声道:“这群人都是高人,你想想老娘能吃多少,俺们能吃多少?吃的越多,定然越强……”
“不会吧?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俺们三兄弟在这梁山水泊一带,可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东溪村的晁盖,你能打得过?”
阮小七悻悻道:“这个……在陆地上,托塔天王能打俺们三兄弟,不过如果下水,三个晁盖也不是俺的对手!”
高仁拿出一个酒葫芦,说道:“喂,阮氏两个哥儿,喝酒吗?”
阮小七舔了舔嘴唇,笑道:“喝!”
酒和烟,最是能结交朋友,不认识的人,一根烟便能聊到一起去,再喝上一场酒,借着酒劲,称兄道弟不在话下。
江湖人,心里真的没多少花花心思,腹中也没有多少花花肠子。
一葫芦酒下肚,牛皮吹起来。
“大官人,不是俺吹牛逼,这梁山水泊,就是俺们三兄弟的梁山水泊……嗝,大官人若是想吃鱼,尽管吩咐,俺给你送到府上去,包你一年大鱼不断。”
“我听说水泊里有强人出没!”高仁揉了揉眉心,有点多了,然后学段誉,用内力将酒精给逼出来。
这对于五品内视境界的高仁而言,这不是太难。
“什么强人?嗝……为头的不过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开酒店,专一探听事情,也不打紧……嗝,俺们三兄弟,拿出一个便能挑了他们的山寨……嗝!挑了他们的山寨……”
“七哥儿,你喝多了!”阮小二也是大半葫芦的酒水下肚,此时也是晕晕乎乎。
其实也不是他们酒量小,而是平常时候都是喝兑了水的劣酒,哪里喝过蒸馏过一次的高度酒。以喝劣酒的方式喝高度酒,不醉才怪。
“大官人,你为何能吃这么多?你这肚皮,无底洞啊!俺们若是有你这肚量,梁山水泊的鱼儿都给吃光了……”
“当然是修炼武功了……我看你水性极佳,我若有你这水性,这梁山水泊里的鱼儿也都捕光了!”
“哈哈,俺们三兄弟的水性……嗝,还真是学到了个法门,能在水里闭气两刻钟,在水里比在岸上还快活……来,喝酒喝酒,大官人,你酒量……海量,海量!”
修炼水性的法门?
这世间的功夫,水里的功夫还真是少有的很。
再准备去询问,阮小七身子一软,已经犹如烂泥一般摔在了地上。
“醉了醉了……”阮小二找了石头坐下来,但酒气上脑,昏昏然已经五感皆失。
“呔!”
一个汉子在夕阳的映衬下大步走来,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毫无一丝笑容,眉间带着杀气。
“五哥儿……”阮小二眯着眼,刚站起来,突然脚下一软,轰然倒地。
只见那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哪里来的恶贼?休伤我兄弟!”
从腰间抽出一口水里用的短刀,大步流星而来,面色暴怒。
林冲看了一眼昏过去的两人,长叹一声,只能提着棍棒杀出。
啪啪啪!
一枪挑飞了阮小五的短刀,林冲降服住阮小五,大声道:“找根绳子给绑了!”
“狗贼,狗贼……老子下了地狱也不放过你们……老子艹你十八代的祖宗……老子……呜呜呜……”
“聒噪!”
拿了块破布堵了嘴巴,这才清净了些。
“公子,现在这怎么办?搞得我们是歹人一样……”
“今晚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们上梁山……”
“上梁山?”林冲猛地一抬头,一脸沉重的看着高仁。
“放心,贬我到团练副使还不至于让我落草为寇,二哥,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