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规矩那自然要遵守,大伙儿喝酒,我晁盖岂是小肚鸡肠之辈。刘唐此举,我代他赔礼道歉了!”一碗干尽,酒碗朝下,无半滴酒滴落。
“晁天王好酒量!”
阮小五竖起大拇指夸道,然后也是一饮而尽。
三碗酒下肚,气氛倒是融洽了些。
“阮氏三兄弟,你们竟然入了梁山,上次我去寻你们,石碣村都说你们遇到了贵人,怎么在此?”吴用一番话,让阮氏三雄不知如何回答。
绝无可能将高仁信息泄露出去的。
阮小二勉强如此笑容道:“教授既然也到了梁山,那么必然知道这里乃是一处宝地!”
见阮氏三雄不愿多说,吴用自然不会没趣的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
岔开话题,就梁山吹起了牛逼。
酒过三巡,“赤发鬼”刘唐没忘记自己的使命,端着酒碗道:“诸位也是落草的好汉,江湖绿林的英雄,我赤发鬼刘唐,一来喜欢这一口马尿,二来喜欢舞刀弄棒,拳脚功夫也还能上得了台面,今日兴之所至,谁来下场为哥哥们助兴?”
鲁智深依旧是自斟自饮,好生没趣。
公孙胜也是自斟自饮,场中众人,他只对对面的酒肉和尚感兴趣,他看不透。
阮氏三雄面面相觑,然后阮小七放下酒碗,站了起来,说道:“那么,俺来陪你玩玩,俺叫阮小七,活阎罗便是俺……”
阮小七,“活阎罗”,水里功夫了得,但经过高仁一年调教,陆地上的功夫也是达到了二流高手的程度。
一手“摧坚神爪”犀利的很。
“赤发鬼”刘唐虽然也练了点内功,但如何能与“九阴真经”相比。
吴用老神在在的看着,拂着不多的胡须,他心中清楚的很,阮氏三雄水里的功夫真的是不用说,但在陆地上,岂是刘唐的对手。
上次刘唐因酒醉睡在灵官庙中,被巡察的都头雷横当贼人抓了起来。
雷横巡夜结束后,顺路到晁盖庄中暂歇,并将刘唐吊在门房中。晁盖安排酒食款待,听说捉得一个贼人,便偷偷到门房去看,却得知刘唐是来投奔自己的。他便让刘唐在雷横面前唤自己为舅舅,假称刘唐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外甥。雷横并无怀疑,便将刘唐释放,晁盖又赠以十两花银。
雷横走后,刘唐向晁盖表明身份,并道明来意。晁盖便安排他到客房休息。刘唐却偷偷出庄,追上雷横,要索回晁盖所赠银子。雷横不肯,二人言语不和,便大打出手,恶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败。
吴用恰巧碰到,见雷横稍落下风,便出面将二人隔开。晁盖也及时赶来,终将此事化解。
醉酒后吊了一夜,竟然还有如此战力,对付阮氏三雄绰绰有……
吴用差点失态的站了起来,手中的酒碗却是撒了半碗酒。
还没三个回合,阮小七一爪便擒拿住刘唐的要害,活捉了。
“晁天王,多有得罪!”
阮小七将刘唐扔下,拱拱手说道。
“好爪功!”晁盖眼睛微眯,刘唐的功夫如何,他自然知晓的一清二楚,但却近乎一个照面就被生擒,这脸被打的啪啪作响啊!
“我这兄弟酒量太差,王寨主,我也手痒的很,上场为寨主助兴!”
阮小二长叹一声,好好来投靠便是,何必动这些歪歪心思。
这梁山之上好汉何其之多,你个“托塔天王”在郓城是顶尖的好汉,但在梁山,真的不算个啥啊!
不要指望能坐上几把交椅。
阮小二,绰号“立地太岁”,太岁是一种肉状的生物,传说生于土中,很厉害,人要是惹了它,就会遭殃。
晁盖,绰号“托塔天王”,果然不是凡人。
这一战,徒手较量。
晁盖心里想着,一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风来,让梁山上的人看看,什么才是高手,什么才是好汉。
可惜,如今的阮小二早已经今非昔比。
两人打的天昏地暗,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晁盖一行心惊胆战,吴用更是一副被日了的表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不要说别了有几年了。
这逼没有装成,还接连被啪啪打脸。
这梁山没脸待下去了。
“好生没趣,洒家走了,你们给我开!”
鲁智深一个箭步便到了场间,一手一个,犹如释迦掷象,将两人分开,然后熏熏然大踏步而去。
“大和尚好大的力气!”
晁盖心如死灰,这小小的梁山之上,竟然接连出现如此高手,简直难以置信。
整个脑袋都是懵懵的。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吴用一时间也是方寸大乱,顿时便感到这八百里水泊梁山竟然犹如龙潭虎穴,深不见底,稍有不慎,便要被吞噬下去,永远爬不上来。
只公孙胜淡定的看着鲁智深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小二撇撇嘴,低声呢喃道:“娘的,智深哥哥这实力又有精进,不行,必须再下苦功夫了,不能被拉的太远……”
转身看着还在喝酒的阮小五,厉声喝道:“五哥儿,走了,回去练武……教授且喝酒吃肉,恕我不能相陪!”
说完,跟着鲁智深的背影便大步流星而去。
这几位真正的高手一走,宴客厅便有些空荡。
王伦摸了摸胡须,有些唏嘘。
“托塔天王”晁盖,何许人物,今日竟然败的如此的没头没脸。
“晁天王,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喝酒,不要扰了兴致!”
“喝酒!”
晁盖醉了,酩酊大醉!
似乎想一醉解千愁。
可惜,举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