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德办理出院手续，带她回到了复式公寓。她现在虚弱得很，走路都站不稳，费雷德就抱着她。

他的厨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进着，她都不稀罕点外面的中餐了，都没有他这个外国人做的地道。

两人朝夕相处，说话难免多了起来。

温顾的异性朋友很多，每天手机都能响起无数下。

她置之不理。

“怎么不接电话？”

“前男友。”

“那刚刚的电话呢？”

“前前男友。”

“那半小时前的呢？”

“前前前男友。”

她笑着说道，费雷德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男朋友？”

他将饭碗重重搁下，满脸阴沉。

温顾离得那么远都能闻到浓郁的醋酸味。

“我这么好看，有人追求不过分吧？我很好得，一得就能得到，玩玩而已，不必当真。隔个三五天我就分手了。”

“那为什么我这么难追你？”

“现在觉得无聊，不想玩了，没意思……”

她耸耸肩：“小朋友，你没赶上好时代啊！”

“那你之前交那么多男朋友干什么？”

“就是为了故意气我爸，谈一个就带到他面前，过几天再换一个。我就是让他明白，我如今私生活不端正，感情不认真都是他的过错。可每次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根本不解气，反而觉得他惺惺作态。”

“一来二去，就觉得没意思了。”

“那你真的有私生活紊乱吗？”

他紧张地问。

“干什么，我紊不紊乱和你有关系吗？”她白了一眼，但还是如实回答：“报复自己是最没出息的，虽然我不止一次想过，但都忍住了。”

“所以啊，我抽烟喝酒烫头蹦迪，但我是个好女孩啊……”

她故意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哪有那么糟糕，你明明很好……”

费雷德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