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初懒得搭理他:“十七皇子太客气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果子吃完,都对不起朕的这份心意。”
“你——”
萧燕启一掌把果子和盘子全部都拍碎了,整个人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恶狠狠地看着凤寒初。
要不是红袍使在后面拦着他,估计早就冲过来了。
萧燕启整了整衣服坐回去:“卑贱如蝼蚁,竟敢在,在……”
话说一半,他突然卡住了,僵硬的像一根木头一样定在了座椅里。
任凭他急的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凤寒初捧着下巴,装作很紧张地问:“哎,十七皇子这是怎么了,还没吃就噎死了?”
红袍使也吓了一跳,检查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赶紧叫人:
“十七殿下不胜酒力,快快,扶回宫里休息。”
木头棍子一样的萧燕启被慌乱的宫人抬走了。
桌案下,步辰默默地收起针匣,拍拍凤寒初的肩:“这份人情,记得还。”
凤寒初:“……朕让你帮忙了?”
步辰哦了一声:“人还没走远,要不你去把针拿回来,多谢了。”
凤寒初:“……”
要不是怕你毒死朕,朕早就动手了!
全程看热闹的团子看见坏蛋皇子走了,立马拍拍爪爪,拉拉燕归的衣袖:
“走,糖糖带燕归哥哥报仇去!”
四个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颗团子加上她的同伙们呜地就消失了。
萧燕启住的宫殿的屋顶。
三个大人端坐三个角落,负责望风,两颗团子脑袋挨着脑袋,一边拆房子,一边叙话:
“燕归哥哥,在帝尊宫的时候,坏蛋皇子是不是总欺负你哇?”
啪,两块瓦片被挪开了。
帮忙干坏事的燕归,轻轻点头:“哥哥习惯了。”
小团子可气了,瘪瘪小嘴巴,小爪爪摸摸他的脑袋:
“真是太坏了,燕归哥哥不怕哦,糖糖帮你报仇,狠狠教训这个坏蛋皇子。”
燕归唇角微勾:“好。”
屋瓦拆的差不多了,露出一个大洞,从这里能看见寝殿内躺在床上的萧燕启。
旁边是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红袍使,大骂为萧燕启看病的郎中:
“少主不说话也不能动,看半天也看不出问题,要你们何用!”
郎中们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大着胆子提议:
“少主突发恶疾,要不去请步神医吧,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红袍使一脚踹翻一个:“来人,去找,找步辰!”
叫人的太监很快又跑了回来:“回使者的话,步神医喝醉了酒,已经被人抬回去休息了,叫不醒。”
红袍使气冲冲跑出了萧燕启的宫殿:“……我亲自去,他就是喝死了也得活过来救少主!”
小团子看着黑色里远去的的背影,摸摸手臂上的小红红:“出发。”
一条小红蛇直接飞了下去,顺着房梁墙壁和帘子床帐慢慢地游,最后游到了萧燕启的枕头上。
萧燕启的身体内被步辰埋了针,封住穴道,人是清醒的,就是不能动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