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早就撕破面皮,倒也不必有太多顾忌。他修炼成了魔法,虽然只是魔法学徒,但却也有的是办法治他们。看着懒散的朱拂晓,理正与那刘井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这朱拂晓往日里都是书生气度,做事一板一眼,规矩丝毫不差,何时做这般失礼举态?
“小子,那十亩良田,你到底卖不卖?”刘井看着懒散的朱拂晓,心中虽然觉得不对,但却依旧一步上前,攥住了其脖子上的衣服。
说实话,文文弱弱的朱拂晓,不论怎么变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这刘井颇有一把子力气,竟然直接将朱拂晓给拽的立地而起,凶神恶煞的将脸凑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凶恶之色。
“呼~”
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刘井,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诡异,忽然口中喷出一口黑烟,那黑烟尽数钻入了刘井口鼻之间,然后只见刘井双手一松,朱拂晓已经再次落在地上。
那刘井此时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目内满是迷茫,眼神里露出一抹痴呆,就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赵季,你可莫要欺人太甚。当年我百两银子买了你十亩良田,你现在竟然想要十两银子收买回去,就算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朱拂晓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衫,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赵季。
之前刘井背对赵季,将朱拂晓瘦弱的身躯挡住,是以赵季并不曾看到朱拂晓施法的样子。
那魔法也不过是寻常的魔法,主要是迷了对方的心神,封闭了对方五感,叫对方坠入无尽黑暗之中,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换句话说:将对方的灵魂与肉身的感知切开。使得其灵魂再也无法操控肉身。
不过,这术法只能维持三个时辰。
赵季见朱拂晓自刘井手中挣扎出来,只是不见刘井动作,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心中暗道:“刘井这厮发什么愣?今日办事怎么这般不靠谱?”
但见朱拂晓走来,理正却是轻轻一笑,不去想刘井,而是不紧不慢的自袖子里掏出一本折子:“朱公子,您可莫要怪我,您是读书人,应该明事理,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怪到老朽的身上呢?”
“王家的人要你死,我又能如何?”理正晃了晃手中折子:“只要您写下退婚文书,此事便就此罢休。”
“王家?”朱拂晓一愣,刹那间脑海中电光火石流转,想起了前身的一道因果。
所谓的王家,并非是当今大家族,不过是琅琊王家在东都的一个分支罢了。
当年其父亲位列东都法曹,可谓是位高权重,那分支欲要在东都站稳脚跟,便定下了婚事。
霸城王氏!
“王世充!!!”朱拂晓脑海中骤然电光火石般划过一道念头,无数记忆纷沓而至。
王世充本来并不姓王,但是随着母亲改嫁到霸城王氏,于是王世充就改了姓名。
在霸城王氏的运作下,那王世充倒是官运亨通,
不过毕竟并非王家之人,体内流淌着外姓的血脉,王世充在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不被王家重视。
当年那王世充才刚刚崛起时,恰逢结交了翟让,那翟让有意与王氏攀上关系,就定下了婚事。
须知翟让虽然家世不凡,但想要与那大家族联姻,却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对等。
况且,翟然终究只是个没有靠山草根出身,祖上虽然兴起过,但与那些世家相差甚远。
“特娘的,居然和王世充扯上了关系,简直是扯淡呢!”朱拂晓心中无奈。
翟然落魄跑路,那王世充当然是早作打算,不但宣称解除婚约,还要将其逼死,彻底划分界限,绝了后患。
“不过是一祗文书罢了,王家既然宣布与我解除婚约,还要不要这文书有何用?”朱拂晓诧异道。
“没有文书,终究是口说无凭,这凭证是要给天子看的。”赵季笑眯眯的道。
巴结上上面的大人物,可是他跃龙门的机会,他一定要将这件事给办得漂漂亮亮。
“我已经隐姓埋名至此,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朱拂晓又问出了心中第二个疑惑。
“王家还没有找到你,不过是老夫自作主张,想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然后用作晋升之资。老朽家中有一孙儿,倒是颇有才情,在荥阳城中的书院内读书。若能巴结上王家,我赵家崛起就在今朝!”老汉笑眯眯的道。
朱拂晓闻言无语:“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朝廷通缉的那个人?王家要找的那个人?你就不怕弄错了?或者说,你为何不直接将我绑了见官,何必这般麻烦?”
他的心中有太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