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是微微一怔。
“阿爹不会放过你们…”
凄苦一笑,任盈盈将视线移向货船:“官府也在追捕你们…”
岳灵珊明显没当一回事,自信挑颌,说话间她眼底透出一丝豪气:“堂堂天下之大,会没有我和师兄的容身之处?”
令狐冲摆手示意岳灵珊继续听任盈盈的话。
目光在货船与令狐冲之间游弋,任盈盈苦口婆心劝道:“想退出江湖,只有坐船去扶桑国。”
“什么,去扶桑?”岳灵珊花容失色。
连令狐冲也无法继续保持淡定,他脱口而出:“扶桑国?”
“这琴是你带给我的…”
任盈盈将背负的古琴取下,她珍重且留恋的双手托起琴身递还给令狐冲:“以后再也不能为你弹笑傲江湖了!还给你吧!”
令狐冲又是一怔,抬眼望向任盈盈,却被她避开眼神。
正当令狐冲打算说些什么,局面突然一变,吊着威亚的向问天登场,他挥舞着一把明闪闪的利剑,云中白鹤一般落在货船桅杆上,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令狐冲!”
岸边的三人抬眼望去,令狐冲尚能维持淡定,岳灵珊急不可耐举起手中的华山剑,而任盈盈则神色一变,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向左使?”
“圣教主有令,要带你回黑木崖…”
船桅上的向问天似乎杀意已决,捏起剑决,他继续说道:“你要走,就留下项上人头!”
说罢他在威亚牵引下,飘然挥舞着手中剑,纵身一跃从桅杆上鹰击而落。
“让我来!”
任盈盈试图上前阻拦,却被令狐冲抢先一步,同样在威亚团队的帮助下,他提纵而起,拔出三尺青锋,凌空翻飞迎上向问天。
腾挪翻转间,两人在空中短兵相接,一剑寰转的功夫,向问天竟是不做抵抗自取败局。
令狐冲识破后手下留情,落地后他还调侃起向问天来。
谁料向问天直接挥剑自断一臂,他自残后跟任盈盈一般劝说着令狐冲二人赶紧离开。
任盈盈将对向问天的怜惜和对令狐冲的依依不舍演绎得极为细腻,码头上的货船传来即将拔锚离开的讯号,她忍痛催促道:“船马上要开了。”
向问天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你们快点走吧。”
岳灵珊毫不犹豫起身:“走!”
登上船弦,令狐冲反手握住任盈盈的手,他情真意切道:“盈盈,一起走吧!”
岳灵珊表情一凝,醋意淡淡晕开,她偷偷观察着任盈盈和令狐冲的反应。
“你放了我们…”
令狐冲还在苦苦争取留下任盈盈:“你爹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身为神教的人,一定要与神教生死共存亡…”
任盈盈低眉垂眼,她默默试图抽回手:“船要开了,放手吧!”
船慢慢离开,两人对视,距离越拉越远,这时任盈盈才发现古琴被拉下,她匆匆抱起琴,一路追向湖滩,风一吹,包裹琴的布随风飘落,逐渐远去。
秋水共长天一色中,船弦上张扬的岳灵珊露出胜利者的甜美笑容,她试探地将头靠在令狐冲肩膀上。
却被令狐冲轻轻推开,他顾盼向岸边的任盈盈目光中依稀泛.asxs.点泪光。
岳灵珊却大胆地一把抱住令狐冲的臂弯,她笑得满怀憧憬。
洁白晶莹剔透的湖滩上,抱琴赤足且行且看的任盈盈被风撩起面纱,同样默默垂泪的她,黯然神伤的就这样送别情郎。
画面最后定格在湖畔任盈盈的背影以及薄雾萦绕,碧波微漾的湖光山色上。
…
“瞧瞧这易祎…”
看罢回放,费经虞开始调笑起易祎在终场一幕的表现:“又偷偷摸摸给自己加戏!”
“我没有!”
偷瞄着翁怀憬的反应,心中有鬼的易祎熟练转移着话题:“费师姐的演技可太棒了,不愧是人艺出品的青衣!”
配面巾半遮左脸,化特效妆容,戏服带血的罗煦阳肯定道:“我们经虞的走位和表情都很到位,这几年话剧演下来进步的确很大!”
连着便服的钱德均都一副老怀欣慰的模样:“费丫头没给咱们人艺丢人!”
费经虞被夸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舞台的确很锻炼人…”
易祎绞着衣角恨恨叹道:“我这小花旦的名头几时才能摆脱掉!”
“易丫头,过两个月要不要来咱们人艺排场戏…”
默契对视一眼,钱德均与罗煦阳打起配合开始诱惑易祎:“话剧版《月色撩人》,喻格的B角我们还没定下来。”
“这主意不错啊,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借调进的人艺…”
晏清懂钱德均的爱材心切,他在一旁替人艺副院长敲边鼓:“费师妹演A角,你俩合理分配一下登台时间,肯定不会影响其他通告。”
“男主角呢?清哥吗?”
易祎顿时来了兴趣,她一脸期待望向晏清。
“易祎你这目的性也太明确了吧,男主还没定角呢!”费经虞笑着替晏清回答到。
“瞎说什么呢,我是清哥正儿八经的妹妹…”
易祎忙不迭开始为自己辩驳:“去人艺的事情得从长计议,我回头跟经纪公司好好商量一下。”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翁教授故作清冷地瞥向晏清,这让自我感觉良好的某大导演突然浑身不寒而栗,他举起导筒招呼道:“摄制组和演员马上转场,C组最新通知,日月神教劫杀明廷军火的群演已经全部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