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上不得台面的是都是在晚上。
最好夜黑风高,大雨倾盆。
张长贵却喜欢正大光明的来,最好是在中午,天气还要不错。
一定要万里无云,微风轻吹。
丰县太小,没有专门的戏班子,只能从青楼请了一些姐儿们。
吹拉弹唱,热热闹闹,敲敲打打的来到了王家。
如今在丰县,王家若称第二,没哪家敢称第一,雄厚的金银财宝,坐镇的五叔,经过了王予威慑之后,乖得比猫还要乖巧。
如此种种,丰县的生意被占了一半。
城内的百姓都暗地里开始称呼王平叫王半城了。
王平再次回到王家之后,活的相当滋润,心头时常想起,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当老爷。
美食佳人,应有尽有,还不用辛苦的干活,谁不喜欢。
现在他连修炼武功都快要忘了,太累,还见不到成效。
“少爷,今天再那位夫人的房里入睡?”
中午,刚吃过午饭,王平,拿了一块上好的丝巾,擦着嘴巴。
一旁的侍女,立刻端上一杯盐水漱口。
身后又有侍女在轻轻地捏肩,两腿架在另一个侍女的腿上。
五叔则低头弯腰的站在另一旁,小声的问道。
做下人做久了,哪怕挡了几十天的老爷,还是能立刻进入到他原来的工作状态之中。
而且比起原来他现在做的更好。
体贴入微,能人所不能,急人之所急,即便王平之前怨气再大,现在也决斗有些离不开了。
因为换了谁,都不一定有这老家伙干的好。
“今天中午就算了,我要的十全大补汤熬好了没有?”
王平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问道。
女人太多也是个麻烦事,身体他吃不消啊。
亏他还练过武呢,要不然现在,呵呵,肯定躺下了,还是只剩一口气的那种。
没有了外边的危机,也没了权利的监督,一个人能做出的下限,真的不敢去想。
深怕想到了之后,会习以为常。
“已经熬好了,正在炉子上个煎着呢,您需要,立刻就有。”
五叔不假思索的立刻道,其恭敬的态度,就连大户人家最讲究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说话间,一道道杂乱的丝竹声入耳,间或两句小曲,还有铜锣呼应。
门外立刻就有下人前来汇报。
“少爷不好了。”
“呸。”
王平一口盐水喷出,怒骂道:“你个狗东西,少爷我好好的,那不好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任凭盐水混着口水从头顶,沿着脖子流进衣领里面。
惶恐的声音,颤抖的道:“外面来了强人,护院们都拦他不知,正往这边走来。”
话刚说完,王平已经看到了来人。
中等身材,四十来岁,不是一身的绫罗绸缎,扔在人群中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平凡是他的相貌,而气质上的平凡,让他多出了一些奇异的魅力。
“你就是王平?”
这人实在没法把他和那个在离州大杀四方的王予相比较,差距太大了,脸色铁青苍白,身体瘦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随即瞥了一圈伺候王平的下人们,却又发现这人还真是个人才,弄得伺候人的花活,不用人教都玩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简直给个皇帝都不干。
“我就是王平,你又是哪个?”
王平还没意识到来人的实力,依旧沉浸在了他的醉生梦死之中。
一旁站着的五叔却不由自主的,身体往后一缩,没人天生喜欢伺候人,五叔也一样,谁让他见到了繁华呢。
若不是王予强势,王平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是就好,把你们王家的秘库都交出来。”
中年人理所当然的道。
“凭什么?”
王平惊讶之余,脱口而出。
“就凭我能砂砾你,交还是不交,你自己看着办。”
中年人找了块干净的椅子坐下,跟来的姐儿们,立刻拿出最拿手的绝活,上去伺候着。
厅内丝竹声声,不像个大家族的宅府,反而像个青楼楚馆。
“欺人太甚,五叔,拿下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平一把推开面前的痰盂,痰盂里的盐水四溅。
他叫的五叔身体反而更加往后缩了缩,根本就像没听到王平的话一样。
“好你个老东西,有不听话了?”王平气急,随手抓了个桌子上的盘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