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强势的答道,他没说不管我们的事,也没说我只是路过,说的多了,人家真当他是一头肥羊吃定了。领头的那人一阵哑然,道:“合欢宗办事,行个方便。”
“没有方便。”
王予不客气的道,合欢宗是很厉害,只比无相宗差一点,不过他分散的范围太过广泛。
多是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即便名声再大,也先天弱了一点气势。
王予的修为,由于特殊的功法修炼,一般人很难看出身怀武功绝学。
只有赶车的王钊不加掩饰的内壮境修为,让围着的人多看了一眼。
“老大,多说什么,全杀了再搜查,也不迟。”
同来的另一人,不满做老大的啰嗦,忍不住插了一句。
“上。”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一挥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围着的五人,立刻抽出明晃晃的短刀。
“哎,都到家门口了,实在是懒得杀人。”
说话间,王予已经推动头顶的活动面板,站在了马车顶上。
寒风吹过,宽大的青袍猎猎作响,手中早就出鞘的长剑,散发出比寒风更冷的寒气。
车顶上的青袍少年,身形忽然之间,走出了五道模糊的影子,都是手持长剑,一跃而下,到了围攻的五人面前。
随即影子又回到了车顶。
这时才有一声惨叫声传出,五个手持短刀的汉子,仰面同时躺下。
眉心一点血痕,还没流出血迹,就被寒风冻成了冰霜。
就像点在眉心的一点红梅,妖艳的绽放。
车顶上青袍少年手中的长剑,剑尖一滴血滴滴落在寒风之中。
被风一吹,飘出一尺多远,落在泥地上,仿佛驿路桥变的梅花落下,被碾碎在泥土里一样。
退出一步的汉子,瞳孔一缩。
这样的剑法,他别说见过,听都你没有听说过。
在楼里,经常听一些江湖人吹牛,谁谁谁的剑法,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那已经是能想象出的最厉害的画面,现在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哪有寒光,哪有人头落地,只有索命的影子,和滴血的长剑。
“抱歉,打扰了。”
那汉子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也看不上他们合欢宗的东西。
实在是自己多此一举,把自己陷了进去,说不后悔,那都是骗人的假话。
“那会,我忽然想热热身,天气还是太冷了。”
王予用自认为最幽默的话,说着最残忍的答案。
剩下的训练有素的汉子们,放弃了躺在地上的两人立刻围了上来。
合欢宗御下极严,统领死了,其统领的手下活着回去,也是生不如死,还会牵连妻儿老小。
所以,哪怕是明知送死的行为,也要上去拼上一次,以此证明自己的忠诚。
“可不可以给我合欢宗一个面子。”
没人想死,有时候却不能不死。
王予没有答应,地上也就多了几具尸体。
“王钊,洗地了。”
王予伸了个懒腰,跳下了马车,刚要转身,继续宅在马车内。
外面风太大,还是车内舒服。
“壮士请留步。”
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少女声音传来,王予脚步一刻不停地钻进了马车内。
实在没办法才杀的人,可不是英雄救美,因为通常大概率事件,救美的人,都会惹上大麻烦。
他实在是怕了所有的麻烦,只能选择躲过。
王钊下车掩埋尸体和搜索战利品去了,没有人驾车,只能等着。
刚刚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现在虽然能站起来了还是有些勉强。
互相搀扶着,走向了王予的马车。
一只白嫩的小手,被风吹得泛着淡淡的红,轻轻地掀开马车的车帘。
车窗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庞,失望的看着闭上眼睛的王予。
“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声音在寒冷的十一月,有种清凉爽心的感觉,如同置身于盛夏,喝着一碗冰凉的酸梅汤。
王予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睛瞧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知道再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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