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宫广场,王予的第一次讲武,讲的不是武,而是一种人生的选择。
每一种选择,都说不出谁对谁错,又是否值得。
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
台下的听众,都若有所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此习武,经过了这样一次特别的头脑风暴,坚定地会一直坚定下去,摇摆不定的也会认真做出选择。
练武,在生活中,不是唯一的出路,却是最快速的一条通道。
相信这次过后,随着他的讲武,一定会疯传丰县,大量的人才云集,才是一个势力能长久不衰的最好方法。
一连几天的讲武,来此入门的人也在持续的增加,在人数达到六百的时候,才停止了招人,一时间还在迟疑不定的,捶胸顿足,暗自懊悔怎么自己不早一步。
那些早一步的则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立场坚定。
这几天王予挨个的产科了门下弟子的天赋,适合什么就推荐什么,至于最后怎么去做,还是他们自己的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练武除了不怕苦,不怕累,天赋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山脚下一块新立成的石碑。
这块石碑就是王予要求的,大打算在上面刻上一篇“陋室铭”,以此来表明,本门和其他宗门的不同。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乐韵云:何陋之有?”
王予喃喃一声,长剑信手挥落。
身前丈许的石碑,石粉纷纷掉落,一个个苍劲有力,大小一致的小楷,整齐的排列在了上面。
剑芒吞吐之间,轻重缓急,了然于胸远处敢看的一些有眼力的人看的不是那一篇文章,而是王予运剑的技巧。
这种技巧随意的模仿一番,就是一套上乘的剑决,自由洒脱之中又有着规矩方圆,在规矩方圆之外,仿佛又另有天地。
只要钻研下去,就是无穷无尽,博大宽广的剑法。
“哎???”王予轻叹一声,自语道:“要是刘禹锡知道,我把孔夫子,改成了小女子,不知道他的棺材板还按不按得住,不过要怪,还是怪他文章写得太好,记忆太深,不抄袭一番,都对不住对他老人家文章的喜爱。”
“果然,我还是个俗人,经受不住名利的纷扰,????谁叫好的文章诗词,都被古人写尽了呢。”
在他自言自语的档口,已经随手刻到了最后一字,动作之娴熟,优雅,已臻至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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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在痴迷于王予的字。
乐韵已经脱离的了出来,痴迷的瞧着王予,这是她的男人,虽然不是她自己选的,却也是老天爷送给她的。
没错就是老天爷送的,她还记的,王予第一次对她的强势,当时有多委屈,如今就有多自豪,至于其它跟来的女人,让她们羡慕去吧。
舍不得下本钱,哪能招来金凤凰,和王予呆久了也能模糊的知道一点王予的心态。
对她用强那是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都不缺,别的女人若不主动一些,她相信王予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去动。
“抱我,咱们回家。”
乐韵挂在王予身上,小声的在王予耳边,悄悄地说着他从没说过的话。
乐的王予手中长剑都忘记了扔掉,施展起他的绝世轻功,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神来的看客们才发现场中少了两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少了的两人干什么去了。
“哼!狐狸精,就会见缝插针,勾-引男人。”
往日嬉笑的婉儿,不知不觉间也学会了一些骂人的技巧,又或者女人本来就会这种技能。
冰儿恨不得立刻上前捂住自己妹妹的嘴,人家乐韵没有明着排斥你,已经够给面子了,你还大言不惭,相信留在此处的人,明天就能把原话送到乐韵的耳边。
石映雪痴痴的瞧着石碑上的字迹,不由自主的又和林晚秋做了比较,这次心态自然地,连她字迹都大吃一惊。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一比较才发现,她以前喜欢的林晚秋,似乎除了年轻和一个世家大族的身份之外,没剩下多少值得留恋的东西。
而这些身份,王予一人已经悄悄地建立起来了。
白手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回到逍遥苑的王予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翌日清晨,晨光大好。
王予最近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即便是晚上只睡一个时辰,也不会觉得困顿。
一出门,就见到婉儿和冰儿正坐在逍遥苑的院子里石凳上出神。
两人都是十六岁的年纪,绝世的容颜,一身雪白的衣衫,上手捧着下巴,对坐在院子里的一棵移栽不久的梅树下,青涩的如同梅树上的嫩芽。
恰好此时微风拂过,头顶干枯的梅枝,摇落了一地影子,仿佛两位仙子在瑶池打盹的画面简直要溢出来一般。
见王予出来,婉儿瞄了他一眼,便道:“舍得出门了?太阳落山还早呢。”
冰儿也是斜视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
王予暗道一声,不是肚子饿,谁愿意出来,躺在床上不好吗,脸上却不漏一点心中的想法,颔首道:“今天说好要给薛劲松那小子单独讲剑,不起来不行啊。”
“怕是自己剑太软,使不上劲了吧,找什么借口,记得让厨房给你多加一根人参,多补补总是好的,要不然看着是那么回事,拔出剑鞘再回不进去岂不尴尬。”
本不想搭理王予的冰儿,说起话来含沙射影,句句在理,不容人反驳。王予闻言,心头无语,曾几何时他把人参当饭吃,也没有人说他的剑太软,今天是怎么了?还有,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知道的比他这个老手都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词都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