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然看得好笑,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她可是很少见到这种被女人吃的死死的男人,不过细看之下,却又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可很快笑着笑着就笑不起来了,莫名的心底有了一些羡慕,甚至是嫉妒,脑海里模糊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凭什么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
凭什么?是很多人问自己,也问别人的一句无可奈何的话。
紫烟霞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记得洪少堂喜欢白色。
所以她的全身上下,都是白色,一尘不染像窗外的雪,千秋不变。
被逐出了紫竹林,失去了竞争少主的自个,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但她却并不觉得可怜。
因为她还有深深爱着他的六皇子,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每一次想起都是最甜蜜的时光。
这一次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陪伴他左右,给他出谋划策,素手调羹,而他则给她描眉梳妆,光是想一想就不知是多少女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都城已经遥遥在望,宏伟的建筑,红墙绿瓦,无一处不在展示着作为一个国家强大的地方。
她的轻功很好,这一次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想给她喜欢的男人一个惊喜,所以一个人从泰州走了几千里路来到了都城。
即使路途遥远,也没有让她沾上一点风尘。
洪少堂的庄园也在都城之外。
除了太子和未成年的皇子,皇女们还在都城,没有谁愿意住在里面。
天色将晚。
洪少堂的梅园中梅花还在盛开。
这一处梅园,进来没有少给他增添人气,来往皆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
只在书房内留下的墨宝都要堆满了,每天出去购买的美酒都能够填满护城河,都城之中最出名的教坊司,都快要整个的搬过来了。
美酒和佳人,梅花和雪,每一样都在吸引着都城内的文人。
外面谣传,六皇子的庄园在城外所有的庄园之中,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风雅的。
只有来过这里的人才能明白,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今天是六皇子洪少堂招待吏部尚书的日子。
上一次的“失银”事件,让他在官场上损失颇大,急需要在泰州安插的人手,以便不时之需。
吏部尚书是个糟老头,官场上很少有这样长得不咋地的人,能做到这么大的官职。
闫沛却做到了,不是因为他的本事有多大,而是他们闫家在官场上的势力有多大。
小眼睛,酒糟鼻子,宽嘴巴,还有一头白发,总之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让人觉得好看的地方。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洪少堂作为皇子也只能捧着。
酒过三巡,众人满面红光的簇拥着来到了梅园。
这里不但有梅花,还有美人。
每一株梅树底下都有不同的美人,穿着不同的衣服,或在作画,或在写字,又或在弹琴,旁边也有应和的跟着跳舞。
只要来到这里的文人,站在自己喜欢的那株梅树底下,做出一首应景的诗句。
那么梅树下的美人你就可以领走了。
若是你的诗句能够得道多位美人的赞许和喜欢,那么恭喜你,不但美人是你的,梅园的主人还会给出一份厚礼。
有人曾好奇厚礼到底是什么,直到一人拆开之后才发现,不但有十亩地的契约,还有五千两银子。
而当时那人就是得到了五位美人的好感,算下来每多一人,就多一分厚礼,让后来知道这件事的寒门弟子,一个个趋之若鹜。
闫沛穿着厚棉袄,圆滚滚的和洪少堂走在一起。
两人不时说说笑笑,后面跟着的人,也会跟着捧场,这些人都知道今日谁是主角,自然不会上前出风头。
紫烟霞就是这个时候进了梅园的。
一身白衣的站在梅树底下,远远地望着洪少呈走来。
没靠近一点,她脸上的笑容就盛开几分,同来的人,已经有眼尖的瞧见了这个女人。
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都有一种惊艳的错觉,仿似世间多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是上天给予人间的祝福。
洪少堂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紫烟霞。
只是他看到紫烟霞的神情,和紫烟霞看到他的神情不同。
一个笑语嫣然,极尽人间美色,像冬雪遇到了寒梅绽放,淡淡的幽香沁人心扉。
另一个却又点恼怒,有点尴尬,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反正很复杂。
闫沛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他本来就看不上六皇子的做法,更不能认同,随意的安插亲信,当今的皇帝还没死呢,哪能让自己的儿子干出这种事。
两人刚刚虽然在笑,却已经快要谈崩了,直到看见了这个女人,闫沛忽然觉得自己还年轻,需要对六皇子刚刚的提议,重新审视一番。
“这个女人也是教坊司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闫沛好奇的问道。
六皇子迟疑了一下,干咳一声道:“那人是我的人,今天是来梅园看我的。”
这点距离,紫烟霞自然听得到两人的谈话,特别是那句“我的人”更让她心花怒放,心头暗道:还是我家堂堂最好。
这一笑让梅园的梅花都失去了颜色,一些本来要在此一鸣惊人的文人,忽然发觉自己所做的诗句,哪有这一笑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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