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两年时间,这可是两年时间啊!
算出自己可坚持的最长时间后,艾郢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了。
因为再看,哥恐怕自己都会受不了。
然后将放血当成一种工作、一种任务,就好像是吃饭、睡觉一样,艾郢很快就沉浸在了努力工作、努力任务、努力游戏的jīng神世界中。
因为不努力不行,不努力不得食,不努力也没人能帮到哥。
然后两个月,半年,八个月。
不是什么无聊的苦行军,更像艰苦行军,不是一个月还要尝试一次所有对外联系方法,艾郢几乎都要忘记时间的存在了。
但忘不忘的,艾郢早已经不在乎。
反正人都是这样,再难过的rì子也得过,至少艾郢是从没想过要不要自杀的事。因为自杀若真能脱困,也不会与外界无法联络了。
跟着又是三个月过去,加上最初的一个月,那就已经是整整一年。
然后又是照例的割腕放血,哥敢保证,不仅现实中,游戏中都没人比哥这么自残过。
“嗯!”一声。
但不知是不是幻听,当艾郢的血液再次滴在铁甲蚜母虫脑袋上的∞形硬壳处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就飘入了艾郢耳中。
卧槽!真的假的。
不是艾郢jīng神紧张,而是每逢什么一个月、半年、一年这种固定时间点,往往都是各种情况爆发的重灾区。所以即使没敢期待什么,艾郢还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幻听。腾一下就从∞形硬壳上站起来道:“谁?谁在说话?”
说话?真有吗?刚才那只是一声呻吟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艾郢根本就没再听到任何回应。
但踌躇一下,不管有没有根据,艾郢还是大声说道:“出来,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就不继续滴血了。”
这是威胁吗?这绝对是威胁吧!可这并非艾郢无的放矢的威胁。
因为在艾郢看来,现在如果还能造成任何异常变化,来源唯有自己的血液。毕竟艾郢为什么会不断放血,还不是因为自己血液滴在铁甲蚜母虫脑袋上的∞形硬壳处的那一点光芒。
即使那光芒只有一点点,却也是笼罩着艾郢的无穷白光中的唯一一点改变。
因此若是再有什么改变,其来源肯定是一种累积xìng变化,绝对不可能是任何突变所引起的状况。
所以只有自己的血液,肯定只有自己的血液才能带来任何不管是不是自己期待中的变化。
故而威胁有理,威胁最高,哥没有理由不威胁。
不威胁,哥就不是大丈夫。
只是真开始威胁,艾郢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威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