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枝叶摇了起来,好似起了微风,柳致知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过了一会,尺寸已量好,梅疏影要了联系方式,做好之后邮寄到申城。柳致知也不入内,和罗宛琪两人与梅疏影告别,出了门,一路上,罗宛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很兴奋,甚至在想象自己穿上梅疏影做的衣服会如何。
两人也未回宾馆,在一家饭店中点了扬州特sè的菜,蟹粉狮子头、拆烩鲢鱼头和扒烧整猪头,还有大煮干丝,倒是让两人大饱口福,罗宛琪吃得肚子发涨,实际上大部分是进入柳致知的肚子,柳致知已入抱丹,可以数rì不食,也可以一食一斗,并不会感到涨,他的消化功能完全如意调节,消化快慢都可以随意控制,这也是抱丹武者强悍之处。
下午却去了玉器一条街,扬州玉器很有名,特别是扬州的玉工,两人一家家店看,许多店中玉器价值都是不斐,两人并没有买,能入两人眼的并不多,毕竟两人都算得上玉工,也见到一些原料,不过扬州玉石原料价值就比较贵了,毕竟不产玉,而是以玉石加工出名。
在外面玩了一天,两人回到宾馆,孙老他们也回来了,吃过晚饭,孙老他们到附近去做足疗,罗宛琪一天下来很累,洗浴之后,便早早休息。
柳致知也早早休息,实际上他并不累,但也不想一个人出去,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上床休息。身在宾馆,他倒没有象平时那样盘膝而坐,而是躺着以五龙盘体式练习睡功,很快就沉入功境当中。
宾馆房间中,柳致知并不是独自一间,而是与孙老合住一间,孙老他们去足疗还未回来,房间空调已开,对柳致知来说,根本不需要空调,但孙老肯定要空调,毕竟现在是夏rì,就是晚间,也比较热,扬州并不是一个消暑地。
到了半夜,柳致知从功境中醒来,孙老已经回来,回来时,柳致知也知道,不过当时心中如平静的潭水,虽然意识到了,却未分辨,因为孙老也不会干扰自己。
现在退出功境,是因为柳致知感应到有东西来了,而且是来找自己的。一阵暗香浮现,是淡淡地桂花香气,柳致知心中恍然,想不到她来找自己,为了不惊动孙老,柳致知躺着没动,yīn神却出壳迎了上去:“道友可是梅疏影小姐口中梦中仙子!”
幽幽暗香浮动,一个身着淡鹅黄sè宫装的女子出现,绰约如雪,透过窗户而入,向柳致知一福,却是古礼:“桂灵见过道友!”
柳致知看到床上躺着的自己和另一张床上的孙老:“贵客上门,此处不是待客之所,请道友移步到楼顶,再详谈?”
桂灵也点头表示理解,两人透窗而出,飞落在楼顶之上。两人刚出窗,不远处围墙上一只猫盯着两人,浑身毛乍起,喵喵地叫了几声。
“道友白天在我本体处说了一番话,桂灵不好现身,晚间不昧来访,还望道友见谅!”桂灵歉然说明来意。
“你还未渡过雷劫?”柳致知问到。
“道友法眼,我能出yīn灵,不过三十来年,不同于人类修行者,我们草木之灵,得机缘极不易,修行速度远慢于人类,不过寿命也远比人类悠长,算是有得有失。我本体在这个古城中,算是幸事,也算不幸!”桂灵说到。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柳致知问到。
“扬州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很深,数百年来,我静静长在那里,一代代人生生不息,在我身边,有过士子十年苦读,也有过文人墨客的风花雪月,这些东西都无声影响了我,直到清代有一天,我陡然有了意识,知道了自我,当时也仅是有了意识,默默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和衰落,后来在这个朝廷建立后,不信鬼神,我也差点遭劫,却是现在这个女孩的家人保住了我,才未被在那个年代砍伐,那个年代,鬼神都如丧家之犬,我却在那个年代灵体化形,但一直不敢有异动,后来这个小女孩出世,我看到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心中好像也注入一种活力,不由起了玩心,夜里便潜入这个小女孩的梦境之中,和她玩耍,渐渐对她有了感情,等她长大一些,她去读书,得病修假,我便让她服食桂花,其中灵气渐渐改变了她的体质,也算对她家一种报答。这可以算是我的幸事。”桂灵说到。
“那不幸又如何说?”柳致知问到。
“我自灵体化形,能在附近十里内活动,却不能远离本体,要继续进步,自己感应到要渡雷劫,我却不愿,也不敢,此处为市区,天雷下劈,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因为是自己自悟,除了一些本能的神通,这些年来,根本没有遇到过一个修行人,今rì见道友识破我的行藏,才想夜间入梦见道友,谁知道友竟然已知,我来此,想问道于道友!”桂灵说到。
“不敢当,我也算一个自修者,知道这种情况的苦恼,我不懂你如何修行,我只能说出我作为一个人的一些体会,希望对道友有所帮助。道友今rì来,有些鲁莽,幸而遇到我,如果换一个人,特别是一些旁门人士,说不定有危险,道友以后当注意!”柳致知提醒到。
“作为jīng灵,我知道这一点,道友要不是在树下说那一番话,我也不敢来见道友!”桂灵说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桂灵来此,也是他所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