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见两人有态度,以为两人不信,着急开口辨解到。
“施主,不要着急,我们信,做场佛事也好,散散此处的秽气,为求一个心安,但世人心中恐怕要追求的不是这种,而依法将玩忽职守者抓入大牢中,为死者生冤。”法缘说到。
这段话让柳致知心头一亮,世人所求,唯公平二字,他们不知道大道运行的根,却又问此事故为何的发生,在他们眼中,这几车厢的死者却是调度部门玩忽职守,倒导这次事故,他们当然要寻求一个公正,死者不会说话,但生者却不会放过,不仅是调度部门,推而广之,他们可以怀疑一切,质疑这个调度部门,进而质疑整个铁路系统,甚至会质疑整个zhèng fǔ,这不是没有理由,而不需要理由,当然自己不仅没有觉察到,甚至为什么如此,也不曾想。
柳致知是事先看到的黑气,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法缘无意中一番话,让他恍然有悟,他将因果倒置,世事无常,并不是这些人好好的要出事,而是铁路系统中间的问题,迟早要出这个事,他不过机缘巧合,无意间遇到了此事,他的作法,不过是保证了一段时间,大道运行,随方解缚,自己却往深的方面想,并未从平常入手,纯粹作茧自缚。
这一点醒,柳致知算是明白了,但明白归明白,跃上新的一层思维还有些力的从心,对于柳致知来说,理虽明白,心和身的明白却未达到,就像拳术之中,心中知道这一拳如何发出,却没有能力发出这一拳,身与思想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管如何,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乱麻一团。
那位工人见法缘说话,指出人们的目的,低头略一想,佩服道:“大师果然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说,大师却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了,活着的人是有这种想法,想把那些当官的送进监狱,不仅为死者,而且为活着的人,他们平时做的一切,人们都看在眼中,无可奈何,现在都爆发出来,谁对谁错,并不重要,但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柳致知笑了,说:“也难怪,这些年来,一些当官的高高在上,却忘了身在上位,更应该谨慎,所行时刻要注意,毕竟下面千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视民众的意愿如无物,民众一时无法奈何他们,却认为普通老百姓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古代君王尚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们却忘记了,一旦时机爆发,却是玉石俱焚,诚为可叹。”
“施主说的不错,我们世外人不管世内事,但人的脾xìng一样,世人不问根由,但追求公平之心存在,虽然自己不一定坚持,但公平之心,人皆有之,离开公平太远,必将引起人心的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施主在此,可能不是为追求公平而来吗?”法缘问到,他已经看出柳致知有修为,但仅是看出柳致知有修为,却不知柳致知的深浅,这是因为柳致知为防残存意识的侵蚀,调动一层淡淡的灵光。
柳致知知道他看出根由,微笑回答:“我来此是为一件事而来,为何此事能发生?”柳致知并未深讲,莫名其妙的话中已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是知道此事的发生,可能预先做了一些手脚,然而事情却发生了,他才来探原因。
柳致知这一讲,法缘虽不能明白什么,但也不仅肃然起敬,说道:“既然如此,来寻理由也是正确的,希望你能找到答案,在世间,一般人不是什么事情都有答案,将心放宽些,不要着急,也许不经意间就能明了一切。”
“谢大师吉言,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有数,尽力而已。”柳致知没有多说,那名工人却听得莫名其妙,看着两人,好似坠入迷雾之中,几次嘴皮一动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正在这时,远处有一群人走来,衣服整齐,有和尚也有道士,并且有俗人陪着,柳致知估计是那些超度者,当然,这种情况下,领导是不会公开露面,陪伴的人基上是一些小职员。
一群和尚道士来到三人所在之处,他们也有些好奇,在此处有三个人,一人是铁路工人,还有一个却是一个青年人,还有一个人,却有点奇怪,是一个僧人,难道有人请他来,还是他先走了一步,来就应该是我们中人,这一帮人正在猜测,柳致知笑了,问道:“各位,可是来此超度亡灵?”
“阿弥佗佛,施主难道是在此等待我们?”为首的一位大和尚问到。
“不是,我们只不过到此一观,并不知各位来此超度,碰巧而已。”柳致知淡淡一笑,并没有奉承,这些和尚道士,在他眼中,完全是普通人,没有一丝修为,不过混在世间,披着一身出家人的皮,实际上可能争权夺利比世俗间更为剧烈,一入山门,反比世间更为险恶。
那一帮和尚道士的脸sè微微一变,来以为是自己的同行,却不料对方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这不过是他们的想法,以他们的视野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就是这样,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又是另一付模样,站在角度不同,人的观感随之不同。
柳致知对他们不以为意,法缘同样也是,当一个和尚问法缘时,法缘淡淡地说是一个野和尚,这帮人心中明显不喜,陪同人员更是狐假虎威,喝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这地方是你们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