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就在两架金红顶棚的马车中的其中一架,一穿着金绸凤凰纹大红衣的女子,轻轻地打开一边红帘,她已不知多少次回头望着后方,而后方仍旧是毫无动静,静得让这美轮美奂的女子心痛不已,又是悠悠地叹息一声。
喜悦的鼓乐声,一路上响不绝耳,只是那将要出嫁的新娘似乎毫无因此而感觉幸福,反而愁绪不断。
哒哒哒哒哒。
忽然,在迎婚队伍的后方,急速地响着马蹄的奔动声。文翰和关羽策马并肩而行,两人满脸都是风沙,脸黄唇干,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二哥,上高坡!”
文翰遥远见到那卫家的旗帜,和涂有双喜之字的木板,顿时脸色一变,心脏骤地猛然剧烈跳动起来。
只见文翰一甩马鞭,踏云乌骓冲向路边的高坡,速度极快地在高坡上狂奔。关羽连忙随后紧跟,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高坡上不断地越过迎婚队伍内的人马。
“咦,大家快看,那高坡上有两人!”
这时,迎婚队伍内,有一眼尖的下人,见到旁边高坡上的文翰、关羽,不由开口叫道。他这一叫顿时令整条迎婚队伍发起一阵骚动。
那原本满脸的愁绪的新娘,好似心有灵犀般,猛地打开了红帘,这时文翰正策马在她的右边经过。
在这一霎那,新娘脑海里回想一幕幕旧日的往事。从她第一次从她的父亲口中,听到此人之名,区区白身竟敢向天下豪门叫板,虽然他那诗歌确实不错,但她当时只以为是一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罢了。
但是,同时,她也升了一丝好奇之心。后来,在她父亲的生辰宴中,她看到了这狂妄之徒。与她所想不同的是,这人并非那种长得如牛似虎般,粗狂大汉,而是一潇洒少年,他身份卑微,却从容不迫。
当时,少年手拿着一奇怪的乐器,拉起了一首叫梁祝的曲子。
自此后,她发现,少年的模样就成了她每夜梦绕之影。她的一颗心,懵懵懂懂,但却知道自己,对少年有一种奇异说不出来的好感。
随后,少年成了她父亲的徒儿,她多了与少年接触的机会,这是让她梦里也会发笑的事情。随着与少年的不断接触,她发现少年的身影似乎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那颗心,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少年不知她的心意,似乎将她当做是人生的一个过客。这不知让她,有多么的忐忑、纠结。
她是一个女子,所以她注定不能像男人一般,随意向倾慕之人表达爱意。她一直在等,等待少年发现她的心意。
只不过,这一等就是两年,八个季节春夏秋冬,女子的心情就如季节的变化似的,又希望逐渐变为心冷,再由心冷渐渐地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封信的到来,残酷的现实,几乎将她那颗心狠狠地打碎了。她知道,她的父亲对她已是再三忍让,父亲也是为了她的幸福,而白尽了头发。为了让她的父亲再也不用为的婚事发愁叹息,她最终还是决定了出嫁。
百善以孝为先,她不能再这么的自私。原以为,她的一生将会与一个不爱的人,违心的过一辈子。
原本已是冰封的心,此时,在事别两难后,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千万情绪,过往的苦辛,化作了珍珠泪,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文翰策马宛如一道黑色旋风,从高坡一路越到长龙般的迎婚队伍前,文翰一拉缰绳,踏云乌骓竟四蹄同时跃动,文翰骑着踏云乌骓纵飞在半空之中,宛如天降神将,哒的一声,土屑溅飞,文翰一人一骑挡在了迎婚队伍之前。
迎婚队伍前头的卫家家丁,满脸的惊愕,刚才一幕当真是超乎他们的想象,这到底是一匹多么神骏的宝马,竟能从高处一跃十几米。宝马配英雄,由此,这些家丁知道,这来者身份定是不低,一时也不敢得罪。
而在队伍中心的那位新郎,一直就有留意着文翰,见到他骑马挡住他的迎婚队伍去路,顿时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地向一旁马队领头队长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