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藏在冲车内的弓弩手,急shè出手中的箭矢,将城头上不少的白波贼子shè落城墙之下。
李乐听是有听过这冲车,但却从未有接触过,顿时被这八架冲车打乱了阵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而在冲车的帮助下,云梯车遇到的shè击顿时小了许多,云梯车再次开始动了起来,缓缓地接近兴和城墙。
砰砰砰砰的几声巨响。
四架云梯车相继靠到了兴和城墙边,徐晃一举大斧,暴喝一声,立马领着其麾下军士爬向云梯,同时在阵后的高顺亦正领陷阵营和长枪兵快速赶来。
李乐见云梯上密密麻麻的人cháo,好似蚁群般直冲而来,连忙呼喝周边白波贼军泼落滚油,但他反应实在太慢,等那些白波贼刚抬起滚油,徐晃已领一支兵马骇然杀至,徐晃怎能让这些滚油扑落,连忙直往那些拿着滚油的白波贼子杀去。李乐亦不知令人去保护,直到越来越多的河东、平原兵士爬上城墙,几乎将所有滚油都给踢翻。李乐才恍然大悟,不过此时,他后悔已迟,唯有靠兵力去挡。
城头上河东、平阳军和白波贼子疯狂的厮杀起来,一开始徐晃兵少,只能借盾低档,不过待后来高顺的陷阵营和长枪兵赶至,顿时战力大增,特别是高顺的陷阵营,那攻无不破的气势,直接数支白波贼军的队伍杀散。
顿时,在兴和城头血光碎肢飞溅,双方的兵士疯狂地拼杀,此时双方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条条人命就如被强风所吹的一道道烛火,迅速地熄灭。
双方在城头上杀了只有半个时辰,但相互加起来的伤亡已有上万之巨。
文翰的脸sè一片凝重,又再一次向戏隆投去了凌厉的眼神。戏隆见这火候已是差不多,便是向文翰点了点头。文翰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大气,连忙令周边士卒吹起收兵的号角。号角声一响,徐晃和高顺相视一眼,当即便令各自的麾下退走。而他们两人则如两尊巨神般,守在一处,为撤退的军士争取时间。
反之,李乐抖数jīng神,连忙挥军掩杀,不过徐晃和高顺,一柄巨斧一根长槊舞得狂烈不停,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凛气势,硬是抵住了白波贼的狂攻。待他们麾下士卒都退得七七八八,两人同时一扫武器,荡开围势,从容不迫地逃向云梯。李乐气得哇哇大叫,急叫弓箭手去shè,徐晃、高顺一边爬落,一边挥舞武器,将shè来的箭矢尽数打飞。而待他们落地后,在他们周边的刀盾兵立马组成一面面盾墙,低档城上如狂雨般的落箭。
“李将军!请派我们出去追杀!我们要给单于报仇!!”
这时,在李乐身边一个匈奴将领厉声喝道。他话音一落,在其周边的几个匈奴将领亦是同时请战。
李乐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释然。反正这些人都是异族,死不足惜。若是如果能杀死一些河东、平阳的军士,那也算他李乐赚了。
李乐想罢,点了点头,当即答应了这些匈奴将领的要求。那些匈奴将领用匈奴语高喝了几句,顿时几人气势高昂,杀气腾腾地冲了下去。
徐晃、高顺领军正在往后撤去,刚好撤去城头上白波贼军的shè程范围,众将士心神敢松了一些,哪知兴和城门突兀打开了。一支匈奴骑兵,齐声大喝匈奴语,气势汹涌地杀来。徐晃、高顺见此急令全军加快撤退的速度。
而一双腿,又怎跑得过四条腿。匈奴骑兵马鞭甩得啪啪直响,眼看就要追上之时,在高顺、徐晃身前不远,一支骑军亦在快速赶来。为首白袍之将,正是赵云,赵子龙。
“徐将军、高将军莫虑,赵子龙来也。”
赵云引军赶至,高顺、徐晃眼神对视一阵后,便是明白对方的心意,顿时指挥兵马迅速组成阵势。匈奴骑军见到赵云这一仇人,分外眼红,在明知兵力有差的情况下,竟仍旧杀去。徐晃一声喝令,刀盾兵立刻组成盾墙抵住其冲势,而后高顺领陷阵营扑杀而去,同时赵云挥舞龙胆亮银枪,领着身后骑军,宛如化作一柄巨大的长枪,往匈奴骑军直刺而入。
在城头上的一名白波将领,见此连忙向李乐说道。
“李将军,这匈奴人被三军缠杀,只怕抵挡不久。我等要不要派军去救?”
“哼,救什么?他们要为于夫罗报仇雪恨,却不自量力,死了那是他们活该。这文不凡jiān计多端,若是他早有准备,我等贸然出击,只怕到时又要死不少将士。况且这些匈奴人,皆是异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他们投靠天师,安的是什么心思?你休要多言,只管守好这兴和城就是了!”
“哦,末将明白。”
这白波将领似乎对李乐的冷酷无情,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再去劝。
而匈奴骑军的几个将领,苦苦坚持,见兴和城内竟还未有动静,当即明白李乐已将他们当作弃子,顿时气得连连用匈奴语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