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志才,今rì那郭大摆阵掠战,出动了将近五万兵力。若按我等先前把握的情报来看,这晋阳城不可能还有如此之多的兵马。难道,郭大从定襄的战线里抽取了兵力!?”
戏隆脸sè一怔,顿时脸上露出狂喜之sè。
“没错!定是如此!这样一来,张公在定襄的兵力,就超于白波贼军,以张公之能,想必如今在定襄的战况,断然是一片大好!”
而就在戏隆话音刚落,在文翰帐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一个穿着平阳军服的斥候在两个河东军士的带领下急急地来到文翰的帐外求见。
“报!主公,平阳张太守托人传来密信一封!”
文翰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惊喜之sè。
“快快传来!还有好生安排张公麾下那位兄弟歇息,不得怠慢!”
“是!小人这就立马安排。“
帐外那河东士卒说罢,便带着那平阳斥候离开,另外一个河东士卒则走进了帐篷,将密信递给了文翰后,亦随之离开。
文翰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凝神看了起来,越看脸sè喜sè便越盛,最后更是哈哈笑了起来。
“主公,这信上写的是什么?是否,张公已经打败了定襄的白波贼军!?”
“志才所猜,虽不中亦不远矣。郭大果然从定襄抽离了两万贼军,如今张公的大军已将定襄的白波贼军团团围于善无城,不出半月便能将善无城攻下。
张公特意传信过来,让我等莫要急攻晋阳,待他攻破善无后,领大军与我河东军一同前后夹击围攻晋阳!”
“哈哈。如此一来,白波贼军再无翻天之力。眼下主公只要缠住晋阳城内的白波贼子,让其无法回援善无便可。不过…”
戏隆朗然大笑,不过话说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脸sè骤地沉了下来。文翰见戏隆一惊一乍的,不觉皱了皱眉头道。
“不过什么?志才有话就直说!”
“哎!不过这样一来,主公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若是待张公的兵马赶来,歼灭白波贼后,太原郡定会重落于张公手中。
而且晋阳城的战事一定,并州再无贼子,张公定会对主公有所防备。如此,主公花费了如今多心血远征并州,最后得到的只有一个上党郡。”
太原郡乃是并州郡治,人口之多,远超于其他七郡,且乃是太原出了名人杰地灵之地。一个太原郡的重要xìng可比得上十个上党郡。所以,若文翰想取得并州,那么太原郡,势在必得!而对于张扬来说,亦是一样,他若想要将并州收复,太原郡就不容有失,所以他当初才会对出兵援救定襄一事犹豫不决,顾前瞻后。
“嫁衣便嫁衣吧。今rì一战,河东军损失了七千兵马,如今剩下的兵力只有两万。反观晋阳城内则有将近三万贼军。而且晋阳城易守难攻,若是河东军强攻晋阳,即使攻下晋阳亦是惨胜,到时剩下的兵马只怕不会超过一半。
而等到那时,张公领大军赶来。兵力不足的我们,莫说一个太原郡或者连上党郡也不保。并州之事,我等可以从长计议,当下便见步走步吧。”
文翰对此亦是无奈,虽然弱肉强食乃乱世永远不变的铁则,但文翰一旦图谋并州的野心展露,在理义上便会低了一头。张扬便可借此,在理义上痛击文翰,聚大军与文翰的兵马开战。毕竟张扬乃是昔rì的并州刺史丁原的旧将,他将并州收复,实乃于情于理。而无论并州百姓如何爱戴拥护文翰,但文翰毕竟是一个外人。
戏隆听出了文翰话中的无奈,沉吟了一阵后,安抚道。
“不过主公亦不用灰心。如今晋阳城内的白波贼已被逼入绝境,隆想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要他们沉不住气,心急则乱,定会领兵来攻。眼下我等应未雨绸缪,想出一计,能够将这白波贼军痛击,甚至能将这晋阳城夺得亦说不定!”
“志才此言甚是,如此我等便捉紧时间来想这对策吧。但愿这晋阳城的白波贼能在张公大军赶来之前,有所动作。”
文翰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便是开始和戏隆商议起来。不过,即使他们商议出对策,也改变不了他们如今被动的态势。除非晋阳城内的白波贼,当真按耐不住来攻,否则戏隆和文翰商议出来的对策再妙,也是毫无用处。
接下来的数rì,河东军并无攻势,而晋阳城内的白波贼军亦无再来掠战。不过,在河东营寨内。文翰和戏隆却是忙过不停,他们不断地游走在新加入河东军的原白波贼的将领周边,不知与他们在暗中商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