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赵云冲出不久,文翰和徐晃领兵赶至,文翰见赵云兵马队形凌乱,数量损了不少,又见关羽身有不少伤势,便知他们定是遇到了埋伏。
这时,张绣和胡车儿亦领兵赶至接应后部那支乱军。文翰和张绣遥遥相望,胡车儿又令步兵换弓弩,做好备战。
“看来这张绣不容小觑啊。”
文翰回想起张绣今夜的表现,文翰不由生了几分敬佩之心,此人不但能发觉他的埋伏,而且在早前布好埋伏,安排好退路。若非关羽武艺超群,换做一般的一流将领,今夜必死无疑。
文翰默默地腹诽,此时再战无益,即使挥军与张绣拼杀,以张绣的能耐,他亦能逃出。而就算将他这支兵马吞尽大半,文翰亦要损失不少兵力。此时文翰兵力只有不到三万,兵力损失过重,就无法应付未来局势。可知文翰未来可是还要应对李催还有吕布这两头恶虎!文翰心中已是下好退意。只见文翰一摆手,各部人马缓缓后撤,至于张绣见到文翰未领兵来追,心中亦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亦令各部人马退回泥阳城。
文翰收兵回寨后,已是拂晓时分,大部分兵士休整后,已回去帐篷歇息。而文翰则是有些烦闷地坐在帐篷内静思。忽然帐篷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正是文翰的军师,戏隆。戏隆见文翰果然未去歇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若是文翰想不出对付张绣的计策,是难以入眠。
“主公,可是在想对付张绣的对策?”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翰从静思中醒了过来,一见果然是戏隆便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昨夜一役,可见张绣此人非是泛泛之辈呐。而且泥阳城下满是深沟高垒,若要强攻,即使能成,只怕主公这支大军也要耗去八成兵力。”
“嗯,这正是我烦忧之处。当下时机未到,在长陵的二万兵马,还不能动。北地这里,只能靠我们现在这支大军。”
戏隆默默颔首,在长陵的二万jīng兵,可是用来做奇兵之用,以来应付冯翊战局,此时李催、吕布正在冯翊激战,两人一rì胜负未分,时机就还未到,所以万万不能轻动。
戏隆思索一阵,忽然沉声而道。
“先前我问过子龙,有关张绣此人的脾xìng。听子龙所言,张绣此人天赋异禀,所以被其族人捧在掌心地栽培,他从小事事如意,少有遇到不顺心之事,后来在童公座下学有所成,出师之后便跟随其叔父张济,在董卓麾下入仕,张绣确有超于常人的能耐,年纪轻轻便赢得北地枪王的美誉。不过,正是如此,此人xìng子必定傲然。主公不妨用一骄兵之计,故意败下数阵,向张绣示弱,以助长其傲xìng,使其轻敌大意,待其露出破绽,便是主公击败张绣之时!”
文翰原本紧皱起的眉头,顿时松开,眼睛刹地一亮,咧嘴笑道。
“善!军师真乃我之智囊,如此便依军师之计!”
计策落定,文翰解了烦忧,便去歇息。至于张绣经过昨夜的教训,亦不敢在贸然出战。于此,这一rì两军相安无事,就此过去。
次rì一早,文翰留赵云、戏隆据守在营,领关羽、徐晃,二万jīng兵气势汹涌地杀至泥阳城下十里外,摆开大阵。徐晃拍马而出,立于阵前,遥指城张绣大骂。
“无义小贼!可敢与我徐公明一战乎!”
张绣可是北地枪王,在文翰军中除了关羽、赵云能令他有些许忌惮外,其他将士他可不怕。张绣知徐晃正是文翰结义四弟,若能将他杀死,亦能破其军威,落其士气。张绣想罢,便令胡车儿与他一同领军出城。待其阵势整顿完毕,张绣拍马挺枪,飞甩马鞭,火速来取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