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李儒,话说李儒逃后,赶回临晋,正好遇到徐荣的残军。两人合在一处,徐荣替李儒处理伤口,将断臂处止好血后,便一同赶回临晋。后来临晋被多方兵马强攻,两人皆知李催大势已去,李儒对李催早就心死,再加李催落得今rì下场,完全就是自找。李儒更是认为,李催死不足惜,只可惜为之丧命的凉州儿郎。后来,李儒和徐荣商议,一致决定,去投奔北地的张绣。恰巧的是,在这里,正好遇到张绣来救的援兵。
“此臂被那吕布恶徒所砍。子雄,当下时势,临晋已无丝毫生机,李稚然必死无疑。识时务者为俊杰,李稚然这等人物,不值得你为他卖命。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子雄有北地一郡,更有雄兵将士,何不dú lì一方?李某和徐将军皆愿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成就大业!”
若是以往,能得到李儒和徐荣,这一文一武的俊才辅佐,或许张绣会大喜过望,喜不胜收。但可惜的是,张绣已投诚于文翰,曾经的野心,早已消去。
“军师和徐将军真愿助我?”
张绣很是平淡,轻轻地问了一句。李儒皱了皱眉头,张绣这反应和他预料之中有不少的偏离。李儒收紧了几分心思,和徐荣对视一眼后,纷纷下马,拱手齐声拜道。
只可惜,李儒和徐荣话还未说出,早就被赵云暗中安排的兵士忽然发作,从道旁两处林间猝然杀出,李儒、徐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发现一杆杆犀利寒冷的长矛排在他们还有其麾下数十残兵的四周,而且这些兵士个个杀意腾腾,大有一旦他们反抗,就立刻将他们刺成蜜蜂窝的态势。
“张子雄,你这是意yù何为!?我等真心来投,你却刀枪相向,要害我等xìng命!”
张绣策马奔前数步,冷着脸sè,与李儒yīn鸷地目光对视在一起,说出的话让李儒和徐荣一阵战栗不止。
“若你等当是真心助我。那就与我一同投在文冠军的麾下。文冠军已得北地、新平二郡,雍州迟早会落入文冠军之手。文冠军雄才大略,胸襟广阔,信任谋臣将士,赏罚分明,严法行规,乃是天下少有的雄主。
李儒、徐荣都无预料到,就在他们与吕布激战的期间,文翰竟然神不知鬼觉地将北地、新平二郡攻下,这速度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李儒死死扼住惊愕,目光刹地变得jīng锐,好似要透shè张绣的内心。
李儒甚至以为,张绣早在长安那段时期,已与文翰勾结。不过,李儒很快又消除了疑心,当时张绣根本无机会跟文翰接触,再者那时张济未死,张绣还未独领大权,至于张济,历来对除凉州军统外的外系诸侯大有抗拒之心,所以他少有可能会与文翰勾结。、
李儒霎时间,思绪万分,忽地脸sè又是一变,他似乎找到了最合适的解释。
“难道是这文不凡将张绣这头桀骜不驯的傲虎给驯服了!?也只有张绣真心投诚,文不凡才能借张氏一族在北地无人能及的威望,迅速地将北地收拢在手。至于新平,他倒可利用张绣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地诈取。
好一个文不凡,好高深的城府。我一直觉得奇怪,以文不凡还有戏志才的智谋,绝无可能猜不出李稚然在冯翊的可能xìng最大。但他先前却一直摆着一副对冯翊战况,丝毫不着急的态度。原来就是想趁吕布与李稚然激战的同时,尽快收复北地、新平二郡,取得争夺雍州的根基!”
李儒何等智慧,很快便是猜出了文翰早前的计划,李儒心中泛起了无数波澜,他这时才明白,他一直太过轻视这个寒门出身的大诸侯了!
张绣、赵云,还有一众重重将李儒、徐荣包围的兵士,皆是目光寒澈,杀意浓浓地死盯着李儒、徐荣,见他们久久不答,张绣和赵云对视一眼后,赵云大手缓缓抬起,顿时那围住李儒、徐荣的兵士抬着犀利的兵器,作势就要进攻。
“哈哈哈哈哈哈!!!佩服,实在佩服!!李某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须臾,李儒仰头大笑,状有癫疯。赵云一凝眼sè,平摆大手,让兵士暂时不动。李儒笑罢,摇头晃脑便道。
“在这半月内,我唯恐张子雄战败,一直有与你传信互交战情。当时,我一颗心全在应付吕布那狗贼身,以致未有察觉,你张子雄信中那错落百出的情报。以你的能耐,顶多就能守住文不凡的大军,怎可能连连战胜于他!
是李某太过轻视文不凡,原来你张子雄早就被他打败,甚至更投诚于他的麾下!战局难料,原来文不凡才是那只最大的黄雀。”
此一席话落下,李儒身躯好似被抽尽力气,连连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