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眼中略微露出些许惋惜,喃喃而道。阎行尸体缓缓倒地,在一片诡异的死寂里,响起一声不大不少的响声。
“阎将军!!!诸位兄弟,阎将军如此忠烈,若是我等畏战不前,苟且偷生,rì后在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对阎将军!!为阎将军报仇,为主公报仇!!!!”
“为阎将军报仇,为主公报仇!!!!”
“为阎将军报仇,为主公报仇!!!!”
随阎行一同赶来的一千韩军骑兵,个个皆是满脸愤然绝sè,齐声暴喝。阎行之死似乎激发他们为人臣之忠烈,皆yù要与张辽拼杀。
而与之相比,先前投降的程银和那四千韩兵,皆是不禁低头不敢相望,一股愧疚羞耻感,充斥他么每个人的心扉。
“好一群烈士!若想为这两人报仇,你等尽管来杀,我张文远就在此处,不躲不闪!”
张辽一挥方天画戟,凝声而喝,浑身爆发出一股力压天下的霸王之势,当然张辽这股气势与吕布的气势是迥然不同。吕布yù要做天下之霸王,压尽天下万物,yù受天下八方膜拜,绝不会甘于人下。而张辽却是不同,他要做的,只是战场上的霸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霸者!
“杀呐!!!!”
一千韩军骑兵几乎同时策马飞奔,张辽身后兵士yù要赶来助战,张辽却是厉声暴喝。
“此乃我张文远一人之战,你等不得插手!”
张辽竟然喝住了麾下兵士,yù要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一千骑军。而且张辽还当真如此,言出而行,纵马一跃,往一千韩军骑兵赫然冲去。
一方者仅有一人一戟一马,一方千人之众,一千枪支,一千马匹。两方孰强孰弱,似乎一眼便能看出。
但事实却非如此。
只见张辽冲入韩军骑兵阵内,方天画戟挥舞不停,舞得密不透风,张辽只杀不避,策马一路直径杀去,方天画戟不断饮血,愈来愈是妖异,仿佛在无言的发着饥渴的信号。张辽左突右冲,从队伍最前头杀到队伍最尾处,第一轮冲杀,死在方天画戟之下的韩军骑兵就有将近一百人!
张辽猛地勒住马匹,银甲已被血甲,其身上战袍有着无数破口,但却无多少伤势。因为大多攻向张辽的韩军骑兵,那枪支刚是刺破张辽的战袍,便被张辽迅疾杀死。
张辽拔转马头,而冲过的那队韩军骑兵连忙勒住冲势,yù要调头再杀。不过这些韩军骑兵数量不少,岂能向张辽一人那般潇洒。
张辽冷酷着脸sè,纵马又冲,往着那支韩军骑兵又是赫然杀去。如此连连数轮来回厮杀,这支韩军骑兵的数量不断减少。
而在其仅剩下三百人时,张辽已杀了四个来回,张辽透着大气,浑身肌肉都在发疼、麻痹,他刚才才与阎行激战一番,此时又连进行超强度的作战,他的体力早已到底,不过张辽却是凭着过人的意志,硬是继续挥动方天画戟。
这是极为壮烈的半个时辰,一人对千人之众,而胜者却是属于一人那方,张辽杀了将近七百韩军骑兵。这等彪悍,实在是不可思议!!!
此时,不但是张辽就连坐下马匹亦是被血液烫得通红,张辽一拍马匹,那马匹悲鸣一声,竟猝然坠倒。
张辽坐骑一边悲鸣一边狂吐白沫,白沫吐尽,接着就是吐血,最后断气而亡。
而就在此时,那三百韩军骑兵趁势发起了冲击,张辽无马,此时正是杀死他的大好时机。张辽一凝浩目,眼中锐光不减,踏步疾奔,方天画戟再起飞刺而荡,张辽一人手持一戟杀在三百骑军的人cháo之内,无数枪支向张辽齐齐杀来,张辽面对无尽危机却仍旧神sè不变,奋然厮杀,一队一队围攻张辽的韩军骑兵被张辽骇然杀散,张辽以绝对威勇,将这些韩军骑兵硬是杀得胆寒、畏惧!!
张辽如同绝世霸王,但凡方天画戟出击,必能杀死一人,张辽步步而踏,血溅四方,十步杀一人。张辽再一次从头直杀入最尾,如同一柄攻无不破的枪支,将韩军骑兵的阵势赫然刺了个透心凉。
张辽此番又是杀了近五十韩军骑兵,杀透其队伍之后,张辽右膝猛地一坠,只见张辽整个身躯猝然失势跪下。几个韩军骑兵眼疾,立马纵马狂奔飞来,张辽连忙一抓方天画戟,往其马腿划出一道犀利弧线,弧线一闪而过,那几个韩军骑兵顿时坠落地上。张辽骤地一弹身躯,避过冲来的马匹,立身一处,浩目巨瞪,如同杀神一般立于天地之中。
余下的二百五十韩军骑兵,感受着从张辽身上不断汹涌逼来的冲天血腥杀气,无一列外脸上密布无法言语悚然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