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暗送印者,yù要你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乘势取事。哈哈。他却未有料到,他虚意降我,你等兄弟却是真心来降。你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
曹cāo暗中先留一手,以后大用。
且说袁尚与荀谌商议眼下战事。袁尚满眼血丝,心烦意乱,方寸正乱。
“今曹兵yun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冀州将于覆灭,还望先生教我大计,力挽狂澜。”
荀谌亦是jīng神不佳,袁尚不听他言,以致时势越来越是恶劣,当下只怕纵有神助,也难救冀州。荀谌心知袁尚不可轻易放弃大业,还是出计教道。
“当下可发檄使,差武安长尹楷屯毛城,令沮授之子沮鹄守邯郸,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
荀谌虽是如此在说,但心中自知,依目前两军势力悬殊,此计难行。不过袁尚却是大喜,当下留荀谌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袁谭知袁尚率军攻来,告急于曹cāo。曹cāo听得心中大喜,但暗下却是镇定,不慌不急,先安抚袁谭,告诉他,自己自有主张,让他先且引军提防。
袁谭一走,曹cāo不禁大笑呼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我今番必得冀州矣!”
正说间,适许攸自洛阳赶来,闻知袁尚又攻袁谭,入见曹cāo。自从乌巢一役,许攸自恃功高,姿态甚是倨傲,出言谏道。
“丞相坐守于此,岂yù待天雷击杀二袁乎?”
曹cāo听得眉头微微一抽,不过很快就将不喜压下,笑道。
“子远无需多虑,我已料定矣。”
曹cāo心中早有安排,遂令曹洪先进兵攻邺郡,曹cāo自引一军来攻尹楷。兵临本境,尹楷引军来迎。两军排阵相对,尹楷出马,在阵前喝战。
曹cāo冷然一笑,看尹楷如同看一只蝼蚁,喝令一声。
“典恶来何在?”
典韦恶吼一声,应声而出,纵马直取尹楷。恶风恐怖,典韦如一尊远古恶神,威煞而来。尹楷措手不及,还未出招,便被典韦一戟,刺中头颅,当场死绝,尹楷余众奔溃。曹cāo尽招降之,即勒兵取邯郸。沮鹄进兵来迎。许褚争先出马,与沮鹄交锋。战不三合,沮鹄力不从心,立即逃亡而去。许褚从后追赶。两马相离不远,许褚从袖中拿出一颗石块,虎啸一声。
“哪里逃!!”
声起石飞,沮鹄后背被飞石击中,坠落马下。曹cāo指挥军马掩杀,沮鹄军被杀得大败,丢盔弃甲,四周散去。
于是曹cāo,先杀尹楷,后败沮鹄,阻碍尽除。而曹军历来行军神速,不rì曹cāo引大军前抵冀州。此时曹洪已攻近城下。曹cāo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又暗掘地道以攻之。荀谌设计坚守,法令甚严,东门守将冯礼,因曾酒醉有误巡jǐng,荀谌痛责之。冯礼心里怀恨,又见袁尚难守邺城,歹心一起,当夜潜地出城去降曹cāo。
曹cāo想冯礼甚熟邺城环境,故问破城之策,冯礼亦是立功心切,献计道。
“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入。”
曹cāo想此计可行,便命冯礼引三百壮士,深夜掘地道而入。却说荀谌自冯礼出降之后,心有提防,每夜亲自登城点视军马。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城外无灯火。荀谌一想,冯礼颇数城内情况,当即醒悟呼道。
“不好!冯礼必引兵从地道而入!”
荀谌想罢,急唤jīng兵yun石击突闸门,门闭,冯礼及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
曹cāo折了这一场,遂罢地道之计,退军于洹水之上,以提防袁尚回兵。另一边,袁尚正攻平原,闻曹cāo已破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大惊之下,遂乃掣兵回救。
部将马延想曹cāo素来多谋,连忙进谏。
“从大路去,曹cāo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
袁尚亦觉有理,便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早有军中细作去报曹cāo。曹cāo闻之袁尚如此,大笑道。
“哈哈。若那袁尚从大路上来,我定当先且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我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我可分兵击之。逐个击破!”
于是曹cāo分拨已定,暗里速各做安排。却说袁尚出滏水界口,东至阳平,屯军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袁尚令军士堆积柴薪干草,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
李孚在城下扯声大叫。
“开门!!!!”
荀谌认得是李孚声音,知袁尚定是从平原赶回,当下应有安排,连忙放李孚入城中。两人速速叙礼过后,李孚说道。
“主公已陈兵在阳平亭,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此事万万不可有失,望荀公定要小心行事,莫要生出变故。”
荀谌听计行事,教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李孚yīn沉脸sè,忽然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