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孟德一生恶战无数,到时自有妙法可解!更何况,刘景升不过一据守之辈,做事素来有失果断,其生xìng懦弱怕事。你与他联手,一旦有些许变故,你定遭灭顶之灾!”
自曹cāo这句话后,帐篷内须臾死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帐篷内,文翰缓缓地收回手中的七星宝刀,静静地望着曹cāo。
“孟德。你我都明白,眼下非是曹、文两家交战的时期。一旦你我开战,只会让一些jiān佞小人有机可乘。为了一个郭奉孝,你当真要冒险至此!?”
曹cāo亦收回宝剑,脸sè忽然平静下来,凝视着文翰。
“若是你我处境调换,今rì所患恶疾的是戏志才,你文不凡亦会如我那般,不惜一切亦要保住戏志才。”
文翰脸sè一敛,随即陷入了沉默。昔rì戏志才亦曾身患恶疾,几乎一命呜呼,甚至比时下的郭嘉病情还要严重几分。曹cāo的心情,文翰又岂会不懂。
文翰脑念电转,迅速地分析得失。过了好一阵后,文翰忽然说道。
“我只可答应华元化,在河内郡医治郭奉孝。孟德若是应诺,即rì起将河内的兵马尽撤,由我麾下兵马进驻。一旦郭奉孝病情痊愈,我即派人将郭奉孝送回洛阳。”
文翰此言一出,曹cāo脸sè顿变。文翰这是在向自己提条件,用河内一郡来换郭嘉之命,而且在治愈郭嘉期间,他的命将一直把持在文翰的手中!
曹cāo眯了眯眼,冷然地说道。
“河内可以给你。但奉孝必须在洛阳接受医治!”
“绝无可能。孟德若不允偌,要战便战,我只有奉陪到底!”
文翰态度亦是坚硬起来,把话说得毫无余地。曹cāo脸sè愈渐黑沉,他岂不明白,当下时势绝非曹、文两家开战的时机。若是贸然而举,即使能取得胜利,亦是一场惨胜!
曹cāo微微翘起了一丝笑容,缓缓颔首而道。
“好!好!文不凡,这笔帐曹某记住了。就如你所言,让奉孝在河内医治!”
“如此,还望曹丞相早rì将河内兵马撤出。好让贞侯能早rì得到医治。”
“哼。我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教我!”
文翰和曹cāo两人的关系,自此有了一层隔膜。之后,宴席亦是不欢而散,不久后文翰便带着关羽、赵云离开了营寨,往河东归去。
“丞相,这文不凡趁火打劫,不但要河内一郡,还要把贞侯作为人质!丞相为何不让我等二人,将他擒住,然后用他来换那华元化就是了!”
在帐篷内,典韦怒不可及地喝道。曹cāo眼光yīn沉,甚是苦闷地连喝了几杯后,才冷声说道。
“文不凡身边有关云长、赵子龙两员悍将保护,你等二人岂能轻易得手!不过谅那文不凡也没这个胆量,将奉孝强留在他身边。当下之重,是先把奉孝身上的恶疾治愈!其他的,再作打算!”
曹cāo说毕,怒火顿生,砰的一声,只见他一手将掌中的酒杯捏碎。
数rì后,曹cāo果真下令将河内的兵马尽数撤离,文翰收到曹cāo传来的信报后,即遣裴元绍领兵六千进驻河内,华佗随军而行。
之后不久,曹cāo便令张机还有数百jīng锐壮士,随同郭嘉进往河内。而待郭嘉到了河内后,文翰并没有任何刁难,令人将一切安排妥当,好生照顾郭嘉。张机和华佗两人亦开始联手,医治郭嘉身上的恶疾。
郭嘉之事亦暂一告落。又是数月后,文翰受朝廷之命,讨伐汉中张鲁,此乃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时下文翰麾下兵马已休养了半年,虽然文翰要聚合大军大动兵戈,还需一段时间,但攻伐汉中一郡,文翰并不需调动太多的兵马。而据守在河东、并州的兵士,先前并无参加征伐西凉的激战,剿灭西羌之后,一直都在歇息。所以这部人马,文翰可以调动。
而且文翰回归河东后,戏隆用七星灯续命延寿之事,文翰亦尽数得知,当时自然免不了一番惊叹唏嘘。而文翰亦知,驯马人曾重伤于张鲁之手,自此对张鲁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举兵攻伐。此时曹cāo正好给予文翰一个出师之名,征伐张鲁,文翰势在必行!
时值秋季,西北之地,因屯田之策,得以丰收。西北一片欢喜,文翰趁势出兵,命关羽、戏隆镇守河东,提备曹cāo。文翰亲率三万兵马,赵云、徐晃、张辽、庞德等将随军出行,命田丰为军师,成公英为治中从事,三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往雍州扶风郡。同时又命钟繇在雍州各郡,调以粮食,为军中补给。
话说,张鲁在汉中设立五米道教,百姓无不信服,视为神明。汉中军民只知师君‘张鲁’,不知朝廷。
张鲁雄据汉中之地已二十年矣,朝廷以为地远不能征伐,就命张鲁为镇南中郎将,领汉宁太守,通进贡而已。话说张鲁闻文翰破西凉之众,威震天下,又想先前他击伤了其祖父文兴,恐文翰挥兵进攻汉中,乃聚众商议道。
“文不凡占尽西北之地,曹cāo雄踞中原,势顶天下,他不敢进中原,若想再扩张势力,必将侵我汉中。我望早作准备,调配兵马,督兵以拒文不凡,诸君以为何如?”
张鲁麾下谋臣阎圃听罢,即作礼拜道。
“汉川之民户出十万余众,财富粮足,四面险固。近年那文不凡祸害西凉,西凉难民,从子午谷奔入汉中者,不下数万。主公可趁此大力征集兵马,补充兵力,以备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