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言差矣。我主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当今圣上与刘荆州皆对过族谱,确认我主乃汉室血脉。再者,我主一心为国,虽势薄但却愿匡扶汉室,乃忠义之士。不同于某些jiān佞之辈,承蒙皇恩,手握重权,却不知得回报社稷,反而贪yù不足,yù要把持社稷大器,实为乱国之jiān臣!”
“放肆!!”
孙乾话音一落,曹cāo顿时双目暴瞪,一手重拍奏案,厉声大喝。夏侯惇、典韦、张颌等将随声忿然站起,个个怒瞪虎目,仿佛yù将孙乾撕扯成碎片。
孙乾仍无惧sè,忽然话锋一转,张口说道。
“丞相息怒。某所言之人,实乃那冠军侯文不凡。此人本是寒门出身,却受先帝青睐,得以成势于河东。可惜,此人野望蓬勃,趁乱世扩其辖地,在这十几年间强夺皇土,辖地扩至西北一带。时下此人根基深厚,不将朝廷放在眼中,藐视君主。丞相乃国之重臣,此等jiān臣岂能置之不理,任其猖獗放肆。我主心怀汉室,早有为国除贼之心。先前得一时机,连番jīng密布置,却仍被此人逃出生天。不过上苍有眼,此人被我主三弟张翼德重伤,xìng命危在旦夕。眼下正是剿除此贼的大好时机,还望丞相以国为重,出兵征伐!”
曹cāo面目冷酷,细目冷冽发寒,冷声又喝。
“哼!文不凡乃国之重臣,若要征伐,乃举国上下之大事。岂能因你片面之词,便妄动国家兵马!!”
孙乾听言,忽然脸sè一变,竟然出奇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孙乾放dang不羁的笑声传遍整个大堂,曹cāo与其多数文武官僚听得脸sè连变不止。曹cāo脸sè愈来愈是寒冽,一字一字地重声喝问道。
“你此笑何意!?可知本丞相单凭你此举,便可治你藐视朝廷重臣之大罪,砍下你项上头颅!”
孙乾听言,笑声渐渐停止,拱手作揖,故装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
“丞相恕罪。某不过在笑我主刘皇叔,当真料事如神。”
“你主有何所料?”
“某实不敢说,只怕冒犯了丞相尊威!”
“若你不说,即刻便是人头掉地!”
曹cāo盛怒大喝,孙乾故装恐惧,忙赔礼说罪。一阵后,孙乾便是凝神说起。
“我家主公言派我来前便有顾虑。某问之。我家主公言,曹丞相确乃世间人杰,功绩盖天,无人可与其并肩,当乃世间除圣上外,第一人也。只可惜曹丞相却一直忌惮一人,唯恐受其所败,故而迟迟未有与其开战。而时下那人时势更胜以往十倍不止,曹丞相追悔莫及,忌惮更深,恐其一世英名,尽毁此人手中!
曹丞相势鼎天下,迟早如那始皇帝般扫合八方,令海宇尽服,天下一统!这等绝世雄主岂会有忌惮之人。某自然不信,问我主所言何人?”
孙乾说到这里,忽然话音一停。曹cāo不知何时,已遍身怒火立于堂上,那恐怖的气势,如同天雷在暴,风云聚滚!
“何人!!!!!??”
曹cāo扯声大吼,整个大堂为之一震。孙乾目光刹地变得晶亮,字字铮铮地说道。
“文!不!凡!”
曹cāo一听,顿时那气势攀升至顶,又是暴声一喝。
“一派胡言!!!!”
“丞相息怒,此人所使乃激将法。丞相万万不可中此人jiān计。丞相拥兵带甲近有百万之士,麾下文武谋士多如繁星,个个都是人间英豪,世上俊杰。受丞相英明所统,丞相用人有道,用兵如神,天下何人敢与争锋!”
程昱立即出席而喝,严明威严的面目里尽是迫人气势,直逼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