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完裴骄阳的话,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池忧欢到底长什么样,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宾们。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如珠玉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
“不用了。”
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怔,随即抬眼望过去。
只见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正在楼梯上走下来。
那礼服设计看似简单,却将她的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远远看去只觉纤细柔弱,不盈一握。
礼服两侧则被一刀剪开,再用一排零星错落的红色纽扣扣上,隐隐露出礼服下莹白胜雪的肌肤。
浮夸的设计,鲜艳的颜色,却因为她肤色过于雪白,反倒不夸张了。
她就像一张雪白的纸,画什么就是什么。
而此时此刻,她一身墨黑礼服,就如一棵细直笔挺的眉树,那些错落的红色袖扣,便是含霜绽放的红梅。
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这女孩儿,到底是谁?
在场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裴骄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
女孩儿唇角微翘,声音轻袅绵柔:“骄阳,你认识我了吗?我是忧欢啊。”
池忧欢?
那个蠢货不是该穿着那个丧服一样的黑裙子,顶着张苍白的鬼脸出现吗?
“不、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裴骄阳死死瞪着池忧欢,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