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抓着她不安挣扎的小手,掌心跟他的眼神一样滚烫。
“我一次次放你离开,一次次把自己往深渊里推,直到那天邢建堂突然打电话来跟我说你死了。我当时就想,我是真的蠢。我为什么要放你离开呢?”
他面色平静,声音却透着霸道决绝,凝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道。
“要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哪怕过得不快乐,至少能好好活着。”
裴廷川步步紧逼,池忧欢反而一点点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再徒劳地尝试推开他,而是抬起头与他直视:“你先松开我。”
裴廷川皱了下眉,刚要说话,却听她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跑。再说了,电梯就这么大,我还能跑哪儿去?”
裴廷川这才松手。
池忧欢缓了口气后,才继续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邢婳。”
裴廷川眸光一震。
哪怕是早已经猜到并且十拿九稳的事情,但亲口听她说出来,他心里还是震撼到难以形容。
邢婳,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他面前!
池忧欢突然感觉手腕一疼,低头一看才发现男人的手又把她抓住了,掌心的滚烫跟他脸上的平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池忧欢:“……”
说好的冷静呢?
裴大少,你能再表里不一一点吗?
事实证明,池忧欢再次天真了。裴廷川哪怕冷静下来,也完全没有要放开她手的意思。
“你为什么会变成池忧欢?”
他一边问出心底最困惑的问题,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腕,那动作娴熟自然地就跟摸自己的手似的。
池忧欢挣了下,没挣脱,索性懒得再试,反正摸两下又不会掉肉。
“老天安排的,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一死,再睁开眼,就在这个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