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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礼走出这院子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脚步，又转身看了看背后的南苑，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是不是觉得这丫头对待这些事情看的竟然比我们都还要透彻？也不如你原本所想的那般残忍无道？”季云天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季怀礼耳边。

季怀礼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季云天，当即拱了拱手，“爹。”

季云天摆了下手，捻须笑道：“方才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他清叹了口气，看向季怀礼，“既她都说元若无过，那你又何以觉得她有过？他们二人所做的都不过是同一件事。只不过一个有能力做成，而一个却无能为力。只不过是实力悬殊的差异罢了。

而这个世界上，最无过的，便是一个人的强大。你说，是吗？”

他又继续道：“这次，元若惊扰了她。不知者无罪，所以她告诉了你们这一点。而若是再犯，你说，这又该是怪她，还是元若？”

当季怀礼还在思考的时候——

季云天边说边笑：“了不得了不得啊，我季云天竟然也会有一个如此心思玲珑聪慧的孙女……哈哈哈哈哈……”

季怀礼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老爹都这样了，他还有啥可说的。

但也确实，几天的这件事反倒让他对季天心改观不少。

而对于陈氏的死，也没有之前那么恼怒了。

如果元若去找她复仇，这件事是对的，那么……她，又何尝是错呢？

想通这件事之后，季怀礼心里也舒服不少。

虽然对季天心依然有所忌惮，但却没了之前的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