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又差点流口水了,盯着韩齐挪不开眼,林乐天的壳子也好看,但太女气,穿女装估计也毫无违和感,韩齐就单单是俊,满身内敛的杀气与冷静克制矛盾地融合在一起,组成致命的吸引力。
系统忍不住了,“别看了,说词儿。”
乐天欲盖弥彰地先“咳”了一声,“韩齐,在东厂干得可好?”
韩齐心头一紧,道:“属下竭尽所能,报效千岁。”
拍马屁都拍得这么帅,乐天慢慢道:“我打算给你换个差事。”
韩齐心头崩得更紧,难道这阉人发现什么了?腰间的绣春刀刚沾了血,刀锋还热着,韩齐垂下的手悄然握住了刀柄,低声道:“但凭千岁爷吩咐。”
“陛下年岁不小,身子却依旧孱弱,我听闻你的功夫不错,入宫去教陛下习武吧。”
韩齐愕然,抬头望向林乐天,却见林乐天那一对扎眼的双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目光幽深可怖如同寒潭,韩齐立即垂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属下遵命。”
“今夜随我回宫,去收拾收拾干净,”乐天慢条斯理道,“一股子血腥味。”
韩齐依言退下。
系统:“你想干嘛?”
乐天:“思想别太龌龊,我怎么会对我儿子的家教老师下手?我是那种人吗?”
系统:“我看你就是那种人。”
乐天:“宝贝,我们才相处了多久,你就已经如此了解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伴侣?”
系统:“……你最好别动韩齐。”
乐天终于听出了点意思,疯狂追问韩齐有什么猫腻,系统不作回答,只是反复警告他别打韩齐的主意。
乐天见系统守口如瓶,也就懒得再问,他也不打算动韩齐,开玩笑这是要崩人设崩世界的事,过过眼瘾就得了。
在东厂忙死忙活累了一天,乐天暗中将几个奸臣以“他对我不恭不敬”“他就是不服我这个九千岁”“我看这个人就是有问题”等诸如此类的敷衍理由秘密处理了。
因林乐天本就喜怒无常多疑阴鸷,一时是朋党,一时翻脸不认人的事也常有发生,下属也未曾有疑。
天色已沉,东厂里点起了灯,朱红高大的门楣如同巨兽之口,幽黄灯笼垂着珍珠流苏在晚风中微荡。
一盏玲珑精致的宫灯被人握在手中,那人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青筋微露,站得如同青松一般,只肩膀微微垂下,正是“收拾干净”的韩齐在门口等待林乐天。
远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了,前后簇拥围着那位九千岁。
“千岁爷。”韩齐微低了低头。
乐天目不斜视,挺直腰板迈步向前,结果迈的步子太大,脚下踩了个空,身体一晃,眼看就要摔倒,韩齐眼疾手快,拿宫灯的一头怼住了林乐天的腰,稳住了乐天的身形。
“啊!”乐天惨叫了一声,他累了一天,声音细弱,不比猫叫声大多少。
身前身后的太监们都大惊失色地要扑上来,“千岁爷!”
乐天猛地一顿手,四周都寂静了,他侧头剜了韩齐一言,“你好大的胆子。”
韩齐也知道糟了,只是方才他下意识地不想碰到那阉人,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
“千岁爷千金贵体属下不敢触碰,一时情急,请千岁爷恕罪。”韩齐微弓腰了,解释道。
明晃晃的宫灯在乐天眼睑下摇晃,花影半明半昧地投在韩齐挺翘的鼻子上,乐天心想:你帅你有理,今天放过你。
乐天一言不发地招了小太监,小太监扶着他上轿辇,乐天细皮嫩肉的,只感觉腰侧非常之疼。
“妈的,这韩齐一定有问题!”乐天忿忿道,看他要摔了也不接着点,下手还那么重。
系统不忍心再看他犯蠢,“韩齐是从前的七殿下,宗衍的七哥,差点被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