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那巴三郎之事,那睡的着。”
“咱俩却想到一块去了。”
古浩天请其坐下,又把赵庄的事说了一遍。
“乔正贤与屈洪的关系非同一般啊!且看看能不能在巴三郎嘴里找出些端倪,不如尽快问问那巴三郎,不然夜长梦多。”
“既萧先生不累,就现在开始吧。”古浩天便叫卞祥带人去吧那船主带来。
船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眼看去倒真是一个实在人。
“大夫,咱俩无冤无仇,为何戏弄于俺,粮食俺不要了,且请高抬贵手,放俺们一条生路。”
那船主这两日也是吓坏了,这会一看到萧嘉穗,便连声恳求。萧嘉穗和古浩天也不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却把他看的心里发毛。
“巴三郎!”
便在其发愣之时,古浩天突兀的叫了一句。
“小的在。”那船主脱口就应了一句。
“那你说说那一船的粮食运往何处啊?”古浩天揶揄道。
“啊!”
巴三郎立即回过神来,一时愣住,随即沮丧的瘫坐在地上。
“我也知道你本非大恶之人,若愿与我们协作,必不会让你吃亏,不然非但你,还有一船人的生命也在你一念之间。”
古浩天并不知道巴三郎的底细,只是根据其外貌信口一说。不过却说准了,巴三郎本也是洪泽镇的一个小船行行主,屈洪来了之后,强行吞并,他无奈何才加入青帮当了一个小小头领,为人一直也本分。
“小的愿意配合,只是各家老小都在洪泽镇。”
巴三郎对屈洪本无多少忠心,只是担心家人安危。
“此事你无须操心,那屈洪并不知你等之事,近期不会骚扰你等家眷,你只须把家里住址给我,自会派人接来。”
巴三郎也是混江湖之人,看的清楚形势,如今家眷安危的了保证,自己反正都降了,不如干脆一些,说不定还能搏得一些好处。
“俺这船粮食是运往柳庄的,那处是屈洪的老家,有两百余户人家,灾情日久庄里缺粮,便叫俺运一船过去。”
“那此粮食却是乔县令的,屈洪如何作的了主。”古浩天追问了一句。
“其实——”巴三郎迟疑一下,“那乔县令也是柳庄之人,他年幼时,过继给淮阴的舅舅做儿子,才改姓乔的。”
“你又从何得知?”
这也算是隐私之事,古浩天不相信巴三郎这种身份的人能够知道。
“二帮主是屈洪堂弟,他与俺较近,一次酒后无意讲起,俺才晓得。”
原来如此,古浩天与萧嘉穗对视一眼,心中困惑顿解。如此一来,乔县令与青帮的关系,二帮主带屈家人守卫赵庄等等迷团便一一解开。
“你同船的这些伙计,可听你话?”萧嘉穗想了一下问道。
“这些人里头只一个是屈洪之人,其余都是俺原来船行的伙计,对俺都是信服的。”
“若是叫你带这些人再去赵庄,你可敢去。”萧嘉穗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粗略的打算,便追问道。
“那屈洪之人——”
“他自不会去,你就说他留在柳庄就是。”
“如此在下便豁了性命也要走一趟。”
“如此甚好,你且回去让每人拿一个信物,近日我着人去接了你等家眷。”
古浩天听了两人对话,知道萧嘉穗已有定计,便开口消除巴三郎的后顾之忧,其实也另有盘算——若把这些家眷先送往梁山,到时由不得巴三郎他们不听话。
当日午后,杜迁和上官义带着各人信物赶往洪泽镇,夜里借着夜色把各家家眷接到船上,次日天未亮就起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大王庄。由于船只紧缺,推迟了三天的第八批灾民终于成行。巴三郎等人的家属与巴三郎等人见过面后,被“优先”安排运走,当天下午在耿恭和滕戣带人护送下,庄上最后一批船只去往梁山。
至此大王庄再无一只可用船只,所有计划的实施,只能等待梁山船队和人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