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小乙见说,心里已然有数,便仔细吩咐一番,提了一袋银子给了杜宇,便送他出去了。
郓州城里军备状况,经丘小乙、燕顺等五人的评估后,一致得出了一个“形同虚设”的结论,随即这个结论很快送往了城外。
且说花荣那夜离开了黄崖岭之后,一人单骑在山外徘徊了一会之后,心想着妻儿老少都在梁山庄园,便一路南下,不过数日时间也到了郓州城外。这一日他从北门进城,想找一处客栈歇息一下,却不料在行走之间,竟然发现了丘小乙和崔道成两人,当时他大为惊讶,立即暗暗跟去,随后发现那两人进入了一处玉皇观,他也不敢惊动,便在附近找了一处客栈住下。而后日余的时间里,观里又发现了燕顺、王英等人,一时花荣突想到
宋江的新宠董平正是郓州都监,顿觉得这里头必有阴谋,于是便悄然住了下来,紧紧的盯住了玉皇观。
日子很快进入了腊月的下旬,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郓州城里同样了增添了不少节前的气氛。这日下午,一支商队押着几大车满满的年货进入了郓州城,一个黑瘦的掌柜带着几个保镖、伙计走在车队的两侧,那车队在城里绕了几条街之后,却歇在城北玉皇观边上的一个大车店。
冬夜寒冷,过了亥时寻常的街道上便没有人迹。北城门边,杜宇带着两、三个人悄悄进入了值夜的哨楼,未几那紧闭的城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随后不久一股黑压压的人流从城外奔涌了进来。
宋江下午与董平装着商队的掌柜和随从进了城,夜里他与一众手下守在玉皇观,亥时过后不久,便见孔亮匆匆来报,城外的队伍顺利进城了。他一听心头大定,当下立即吩咐按预定计划开展突袭。随后众人立即分头行动,董平与丘小乙、崔道成带观里的六百余人进攻府衙,进城的七千多人,由宋江、燕顺、王英、郑天寿、李忠、周通、邓龙、孔明、孔亮等带着前往围攻军营。
两股人马在杜宇等内应的带领下,迅速的飞插目的地,而郓州城里,除了偶而经过的路人,并没有任何阻碍。
宋江等人一刻多钟便到达了军营之外,那杜宇早就做了周详的安排,只见其上前交涉片刻那寨门便打开了,随后大伙便
蜂拥而入。宋江立于队后,正要跟进之时,却突然心生警兆,他感觉到总有什么不对,不禁勒马四望,却只见那黑漆漆的夜色里,兵营里头分外的安静。
不对!太安静了!宋江连忙让孔明、孔亮制止队伍前进。只是这此为时已晚,大半的人员已经挤进了兵营。
“这个宋三郎还是有些能耐的,竟然被他看出些端倪来,先收网吧!”
街边的一个民房楼上,吴用遗憾的说道。
随后一个闪亮的烟花从空中绽放,紧接着军营里突然灯火通明,两支队伍一左一右从黑暗里向营门处杀过来,带队的却是马麟与鲍旭。
孙安带着千余人堵在前头,最先与他接战的是一个自报为小霸王周通的嚣张男子,然而只一招他就感受到此人那是甚么霸王,简直连马夫也不配,于是镔铁剑凌厉一击,那这个霸王连枪带着右臂全部不见。他正待一击毙命,只见边上一个汉子大喊,“休伤我兄弟”,立即便见一杆长枪刺到。孙安左手提剑一隔,却发现轻飘飘的全不用力气,只不三两合,那汉子便吃了一剑也败走而去。此后他又连败几人,却不见当日那个骁勇的汉子,不由心里暗自打鼓,莫非那厮冲府衙去了,那可麻烦了!因为那边如今只一个李逵带人在守着,邓元觉却已回山去了,而那汉子的实力李逵恐怕难于应付,想到此处他心里大急,两把重剑却如犁头一般在人群中生生杀出一血道。
“两位兄弟,此处便交于你俩,我先去把外头几个贼子收拾了。”
孙安杀到营门前,马麟与鲍旭已经把敌军截面两断包抄到位,他担心伤了士气,却不喊去救援衙门,只说营外拿贼。而这打雷般的一声,却把原本就不安的宋江等人吓的心惊肉跳,未待其杀到,便连忙转头退往北门去了,而随之营门外的两三千人跑个一干二净。
且说李逵领着一千人守于府衙之中,临近子夜时得报有五六百人朝此处杀来,他全不在意,心想着早些结束战事,到兵营那边再分一杯羹尝尝。所以也不坚守衙内,却把一千队员于衙前的广场立阵迎敌。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边带队出战的是董平,他李逵虽是强悍,但与此人仍有差距。
两人阵前只厮杀三、四十合,李逵便觉的自己今晚托大了,万不该擅自反守为攻。他们二团这次强烈要求把郓州的战事包圆下来,若是因为他这里出了漏子,那就百身莫赎了。好在护卫队的长期锻炼,只此他已经不是鲁莽之人,只见一面命下头结阵杀敌,一边奋力缠住董平。
而二龙山的五六百人虽是勇猛,但在梁山护卫队千人的凌厉攻击下,根本就无法抗衡,若非丘小乙与崔道成两人左支右绌,恐怕只须半柱香时间便会溃败。
可是不利的战况,更加刺激了董平,他恨不得立即拿下眼前这个壮汉,好腾出手来扭转败局,但这个汉子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人使,一招一式全是搏命的打法,生生把他缠在战场之中。
可眼看着再打下去,下头就要溃散了,董平怒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倾力攻去,在其连续暴力攻击下,眼前的汉子终于渐渐不支,他暗暗冷笑,左手一招佯攻,右手一枪却如毒蛇一般直取前胸而去。然而就在大功将要告成之际,突听的一声厉啸破空而至,便在电光石火之际,他侧身急作回避,但左肩已经遭了重重一击,刹那间一支颤抖着的箭羽出现在眼前,而随即又有一声厉啸响起,他顿时亡魂大冒,立即滚落马背狼狈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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