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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常安半眯着眼睛，一脸狐疑看向侧儿，

“侧儿你还记得一五年还是一六年的圣诞节吗，那时你想去兆城参加一个圣诞晚会，然后我嫌麻烦不想去。

你和我闹了一天的脾气一直到快晚饭都不和我说话。

我实在没招只好答应你一个愿望，你破涕为笑，对我说，那我们去圣诞晚会吧。

现在你不会让我和你一起从这门走出去吧。”

“当然不会，如果你爱我就帮我杀一个人吧。”

侧儿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她才说出如此恐怖的话。

“什么？侧儿你说什么？你让我杀人？”

白常安不着痕迹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似乎想要确认眼前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侧儿。

侧儿反倒是无所谓的撩拨了下头发，温言细语劝说着，

“小白你不是自己说的我们在这个状态下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去试试，看一下杀了他们会怎样。”

白常安被侧儿引用自己的话给噎了一下，陪笑说道，

“没必要这样就杀人吧，我们要不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方法？”

侧儿把手搭在城堡大门的铜制门环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白常安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状，

“好吧好吧，杀谁，多久动手。”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果断的一面，是因为来到这个没有约束的世界让你更能做你自己吗？”

白常安苦笑一声没说话。

小丑城内没有一般社会的基本道德约束和法律规范，确实是他妥协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真正害怕侧儿转身就从门里溜走，一去不回。

他害怕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永生，也害怕失去侧儿。

现在的侧儿才是完全解放了自己，她再不是那个每天忙碌奔波，笑着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的小女生。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陪着她，直到她稳定下来，才能找回往日的宁静。

侧儿走在前头，白常安跟在后面，月光照下来两人却没有任何影子。

白常安自然也是发现了这点古怪，此刻的他却无暇去注意这点小事。

侧儿带着他一路走到大型购物超市，精挑细选了两把砍骨刀，乐呵呵的向着图书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