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脏辫速度哪能和红灯比,本来已经应对不暇,青山的鞭子又攻了过来,终于慌了。他知道青山的鞭子有古怪,应该带毒,连皮糙肉厚的巴图都麻倒了,他自然不敢怠慢,抬胳膊挡住半个脑袋,专心躲避藤鞭。红灯挥舞大螯,围着小脏辫的脑袋一通乱飞,小脏辫没有保护的那只耳朵已经血淋淋。
红灯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发型,还以为满脑袋的辫子是他的触须,“嗡嗡”地飞过去割掉两根。
“啊——我的辫子!”
小脏辫怒了,双拳紧握,略一用力,他周身突然涌出蓝色的电火花,噼里啪啦直响。红灯被电光拢住,发出“嘎——!”地一声惨叫,掉在地上,周身电弧游走,弹了几下。
“红灯!”
青山急了,胡乱抽了几鞭子,把小脏辫逼退,左手甩出灵力线把红灯拖回来。
红灯浑身焦黑,六足朝天躺在青山手心,酒红色的腹部虚弱地起伏着:“主……人,疼……”
青山眼泪差点掉下来——这特么都烤出肉味儿了,能不疼么!左手握住红灯,精纯的灵力不要命似的往红灯身体里灌注。青山双眼通红,死死盯住对面的小脏辫,心说你最好祈祷红灯没事,否则就算我拼着两败俱伤也要你偿命!
小脏辫摸了把耳朵,低头一看,满手血,“啧”了一声。红灯落地的时候,小脏辫才看清楚,原来攻击他的东西是只奇怪的蝉,而且好像是那女孩养的。他看青山把红蝉召回去握在手里,像在治疗,也不打断她,站在原地不动,神态好像还有点讪讪地尴尬和不知所措。
青山感觉红灯在手心里动了一下,摊开手掌仔细观察红灯的状态。刚才红灯都快被电流烤熟了,亏得它是虫王,生命力强悍,厚厚的胸甲是绝缘体,保护了它的重要器官,这才留了口气。经过灵力的滋养,红灯又满血复活,除了翅膀还有点卷边儿,像做过锡纸烫之外,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