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围炉煮茶结束,容雨棠赶来就看到自家女儿窝在离亲王怀里呼呼大睡,离亲王怀里宽广,她还能翻个身。
容雨棠好气又好笑。
“辛苦离亲王了,让我来抱吧。”
“无事。”司徒元鹤望着怀里幼崽一般的小秧秧,又抬眸望着容雨棠,“她有些重,累着你,本王来抱。”
容雨棠笑了:“要是让秧秧听见你说她重,她要跟你急的。”
“这小家伙,竟还说不得。”司徒元鹤也跟着笑笑,还是亲自抱着出去,容雨棠跟在旁侧。
“这远远瞧着,许二夫人和许五姑娘倒像是和离亲王一家人。”丞相夫人气不过女儿挨了离亲王的训,又让容雨棠母女两个下了面子,临走前还特地当着刘氏的面膈应一下。
刘氏假笑着,什么也没说。
她可不敢嚼离亲王的舌根。
只是丞相夫人的话又让她陷入深思,这离亲王待容氏母女是不是好得过分了一些?
“许妹妹,得了空来府上寻我玩。”赵姑娘十分喜欢许玉歌,拉着她的手还不愿放。
许玉歌喊起了赵姐姐,目送她们离去,今日算是没白来,结识了相府千金,还是大殿下的表妹。
赵姐姐比她大两年,却是个好哄的,顺着点让着点夸着点,就能哄她笑逐颜开,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
到马车上,母亲也因着这事夸她一番,倒是两位妹妹满面愁容。
许婉儿和许蔓儿费尽心思,也没能得世子瞧一眼,哪怕是一眼。
许蔓儿只是一个劲的不开心。
许婉儿眼珠子转转,小心翼翼地提及想请私塾先生的事,说她也想向大姐姐学习。
刘氏早料到这事会讲,只是没想到这般快,倒也是性子急。
“可以吗?母亲。”
“当然。想读书是好事。”刘氏也没想过拒绝,“不过除夕将至,母亲比较忙,年后如何?”
许婉儿眼睛一亮,“谢谢母亲。”
她想拉着妹妹一块,许蔓儿不愿意,她才不念书,那书有什么好念的,不过她想学筝。
刘氏也笑着应下,说到年后便请先生入府来教。
回到府中,许玉歌终于表露一直掩藏的情绪。
“娘,您为何要答应她们?您不是说过,要养废她们吗?许婉儿如今要念书,许蔓儿要习筝,往后若是,若是……”
超过她该如何。
这话她自己说不出口,也不愿意承认,可她心里还是担心。
刘氏沉声道:“歌儿,你最近怎么回事?越发沉不住气了,越来越急躁,也越发不相信自己,今夜不必吃饭,自去祠堂抄经受罚。”
“娘……”许玉歌还想为自己辩解。
“嗯?”刘氏斜她一眼。
“是。”许玉歌不情不愿行礼禀退,“女儿知道了,这便去祠堂抄经。”
跪在祠堂里,她并未立即执笔抄经书,越想近月发生的事,她越发不甘心,总觉着府里人人都要与自己争抢。
许秧秧抢了她在府里的尊位,许碗儿许蔓儿这对白痴姊妹来掺和一脚,想要威胁她的地位?
太子妃?
念书?
习筝?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