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然:“好的,姨母。”
小秧秧闭嘴:“……”
行。
果然人和人之间不同。
小秧秧挨了娘亲一记白眼,“你们背书,我带着崽崽转转。”
也只能在院子里转,说到底就是怕背书的时候娘亲和哥哥还得来抽她,毕竟她也经常来跟哥哥学认字的。
等她消磨好一会儿时光,竖着耳朵听朗朗书声结束,才带着崽崽回去。
“娘,窝们逛完啦。”
“这么久,逛了好几遍吧?”知女莫若母,容雨棠怎会不知女儿的心思。
小秧秧努努嘴,谁知道哥哥要背那么多,好像是把之前落下的都背完了。
“正好,来坐着,小斐然跟你大哥学了一两个月的画,我们来检查检查。”
“好哇。”小秧秧立马坐过去,还不忘提醒哥哥,“崽崽也画进去哦。”
“嗯。”许斐然点头。
提笔,沾墨,落笔,时不时抬眸瞧一眼对面坐着的人,妹妹挽着姨母的手臂,脑袋往上边靠。
姨母会抬手摸摸妹妹的下巴,又或是侧头与妹妹额头抵着额头,或是蹭蹭鼻尖……再端坐好。
当他停笔,一副笔触稚嫩的画出现在眼前。
比不得名师大家,甚至比不上学画多年的平凡之人。
但许斐然尤其喜欢这幅画。
是他学画以来的第二幅。
第一幅画的母亲。
第二幅画的姨母和妹妹。
“哥哥画好啦?”小秧秧见他停笔,起身跑过去,“咦,崽崽呢?”
“一时忘了。”许斐然道。
“好吧。”小秧秧抿抿唇,也没生气,“那只能下次啰。”
容雨棠缓缓而来,盯着画瞧了一会,未满九岁的年纪,才学了一两个月,已经能画下她和女儿互动的神采,是非常厉害的。
她并不吝啬去夸奖。
“姨母可以要这幅画吗?”
第一幅画母亲拿走了,他身上再无母亲的画像,他也不敢轻易再去画,如今这幅许斐然想留下。
“待我多学一段时日,再画一幅赠姨母?”
“既然你想留着,那你留着好了,不过你呀,应该在这儿把自己添上。”容雨棠指着自己右侧的位置。
小秧秧连忙举手:“窝来!”
她穿越前好歹也是位千金小姐,琴棋书画里面有三样还是会一点的。
“等着哦,窝去厨房找支笔。”小秧秧从厨房找到未燃烬的木炭,在宣纸上一阵画,凭着线条勾勒出哥哥的模样。
虽说简笔画和水墨画截然不同,好歹都是黑白色的,也能配上。
随安惊叹:“真像!”
行云:“奴才还从未见过此等画法。”
许斐然也好奇望过去,小秧秧眨眨眼睛,“嗯……窝在书上瞧见的,忘记哪本书啦。哥哥,你快拿去挂起来!这是窝们一家三口。”
许斐然正要拿时,小秧秧突然伸手按住:“等等等等,窝把崽崽画上,这样就是……嗯,两家四口?”
小秧秧一边画着一边说:“反正崽崽是窝的崽崽。”
意思是崽崽是她养的小孩。
待小秧秧埋头画完,准备叫崽崽过来瞧瞧,谁知一抬头,狼不见了!
院门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门缝,正适合小狼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