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说完话，不等寇森再有什么反应，立刻就离开了他身边。寇森能够很确定的说，托尼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急了。

而在愤怒和焦急之下，埋藏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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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

托尼有点心烦意乱，刚刚在初次见面的名字很长的机构的特工面前控制不住而爆发，他这个时候真的不想再应付什么人。但这个叫他的声音是个女性，出于礼貌，托尼答复了她。

“嘿。”

“稀客稀客。”

对方表现得很熟，托尼看着她也有点眼熟，他努力回忆着：“……凯莉(Carrie)。”

“克莉丝汀(Christine)。”

想起来了，是个牙尖嘴利的记者，“控诉死亡商人”那一派的。

“你来这儿胆子挺大的啊。”果然，开口就是激烈大胆的言辞，“你就不能来点反应？”

“恐慌，我的反应就是恐慌。”

“你公司卷入了新的丑闻，你还顶风头出现？”

“他们就通知我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真话，但听着像托词，托尼不指望她能相信。果然——

“我差点又相信了，你别想再糊弄我了。”

“以防你还没听说，我有几个月没在这里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责任？”她把几张照片硬塞进他手里——他很不习惯——但他的注意力被照片吸引了。

“这是个叫格米拉的小镇，听说过吗？”

托尼脸上所有还残存的戏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整张脸黑了下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是银森的家乡，牺牲自己救了他的诺贝尔奖得主银森，死在恐怖分子手里的银森。

照片上是他的武器在那里，被恐怖分子使用着。

“什么时候照的？”又开始说话的时候，托尼没有注意到，他的整个声音都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昨天。”

“我没批准。”

“你公司批了。”

“我不是我的公司。”

托尼回到家，看着电视新闻报道格米拉的惨状，实验了他的马克3，效果拔群。

是时候进行一次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