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托尼，我原本想让你多活几天的。”斯坦将启塞器插进托尼胸前的反应堆，卡住，“这将是你的遗产，它将是新武器的能源。”他猛地一扯，托尼大叫一声，感到胸前那个洞空了。他的心脏的跳动开始不稳定起来。

“放开他吧，用不着浪费你们的子弹了。”斯坦带着他的手下鱼贯而出，托尼被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

冷锋和罗德冲进了16区，后面还跟着一群武装人员。虽然每个都不是他俩任一人的对手，但他们人数相差实在太大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找个掩体！”冷锋射出最后一颗子弹，对方一人应声而倒。他扔掉手里那把，抓起身边充当临时掩体的枪堆中的一把，手上传来比平时更沉的下坠感。

“我看到了，那里有间装配室。”罗德连续射击压制住对方，和冷锋趁着这个机会冲进了那扇门里。

两人在同一时间惊得呆了，直到外面的子弹射进门来才唤醒他们。冷锋迅速把门关到只露一条小缝，与外面来回射击。罗德扑过去扶起了趴在地上的托尼。

“托尼，你怎么样？你……”罗德一眼看到托尼胸口的空洞，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托尼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一把抓住了罗德的胳膊。

“你找到了他……”

“是的，是的，我找到了，你是对的，你一向都是对的。咱们能不能先顾眼前？”

这时对面的攻势告一段落，冷锋终于回过头来，第一次与托尼面对面：“我们得想办法突围。这里……你这是怎么回事？”冷锋被托尼胸口的空洞吓了一跳。

知道托尼说话艰难，罗德代他回答：“他胸口有个维持他生命的反应堆被取走了。”

一句话里有太多冷锋没听懂的东西，但他一向知道如何抓住最主要的矛盾：“那怎么办？”

托尼这时又抓住罗德的胳膊：“我的车……有个旧的……”

有这句话就足够采取行动了。冷锋和罗德将工作台的金属板拆下来，当作盾牌，然后把装配间通向厂房外面的那扇玻璃砸碎了。

罗德先跳出去，冷锋在里面托举托尼，一用力，他脑袋一阵眩晕，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Leng！”托尼叫得很大声，但真正发出的声音很细微，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让他真正想说的话无法说出来。

你不该来。

冷锋咬牙，扯下窗帘包住托尼的身体，避免碎玻璃伤到他，从窗户底边框上推了出去。然后他自己也跳了出去。

罗德看到冷锋的手在流血，应该是被玻璃划伤了。

“你受伤了。”

“这能让我保持清醒。”

托尼的视线已经模糊，只能看到那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