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佯装被推倒,趴在地上头轻轻的磕了磕地。
“大小姐!”画眉手疾眼快扶住李纯,她额头渗出了点点血迹。
“你干什么!”老祖宗拍了拍案几,她刚刚对大孙女和颜悦色房荔缇就将人推倒,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房荔缇也慌了,死丫头捏的她手生疼她本能的反应,却没想到把她推的头磕在地上。
“老祖宗儿媳被大姐儿捏痛了手。”
李纯抽抽搭搭认错道:“对不起母亲,是霓熙的错。霓熙下手太重了。”
老祖宗冷哼,当她老糊涂了吗,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力气。
“母亲霓熙给你道歉,你别怪罪孩儿。”
李纯乖巧的低着头,眼睛的泪花哗啦啦的流出。
“大姐,母亲也不是有意的,你天天不是骑马就是舞剑手劲比我们这些拿笔的大家闺秀大的很,你千万别怪罪母亲。”
连霓暖的意思有两个,你不学无术,你手劲儿大母亲推了你是你自己活该。
以往每当连霓暖强词狡辩原主说不过她就要动手打人,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作风惹的家里上上下下不待见她。
“妹妹说的是,是姐姐的错,姐姐不敢怪罪母亲。”
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孙女软化了老祖宗的心。
好孩子更好远没有坏孩子变好给人带来的震撼大,老祖宗一颗心完全偏向大孙女。
“好了好了,都是不小心,霓暖这几日你好好跟着教养嚒嚒学习,别整天学那些酸儒妇人。”
这是老祖宗变相的禁足,老祖宗的一翻作态表明她不信房荔缇是无心,只不过不想驳了她当家夫人的面子,惩罚她女儿罢了。
房荔缇捏着手帕,嫁进太师府二十余载老祖宗从来没给过她脸色,连霓熙这个小贱人成功的挑拨了她和老祖宗的关系。
她咬碎一口银牙却不得不吞下去。
“老祖宗说的对,这小皮猴最近可该消停消停,百日后的百花宴可不能给我们太师府丢人。”
每年百花宴连霓暖都能获得皇家青睐,房荔缇变相的夸着自己女儿希望老祖宗看在二孙女能为太师府挣得荣誉的份上拉回老人家的心。
“祖母,孙女也想和教习嚒嚒学学礼仪,母亲也说了,百日后就是百花宴,孙女粗鄙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渴望着在百花宴前好好学学礼仪不给祖母丢人。”
老祖宗老怀安慰,还知道护着太师府门面,这孩子还能抢救一下不能扔。
看到老祖宗的心再一次被她的傻大姐拉走,连霓暖急了,她今年才十岁,心智不成熟,在地球小世界还是个娃娃哪里沉得住气。
她开口讽刺道:“大姐百花宴你就不要去参加了,你去了就是给我们太师府丢人!”
李纯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妹妹教训的是。”
好家伙你个当妹妹的敢教育自己的姐姐?
连霓熙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连霓暖母亲是继室在过世夫人牌位前也是执着妾礼的!连霓暖这个嫡出小姐也是勉勉强强,敢在真正的嫡出大小姐面前出言不逊简直乱了规矩。
原朝最注重嫡出门楣之规,连霓暖的行为引来老祖宗的震怒,无论她这个嫡出大孙女多么胸无点墨,能教训她的只有老祖宗和连明源,房荔缇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放肆!是谁教你敢教训自己的姐姐!”
老祖宗被这对母女上眼药上的眼睛微红,在她面前都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嫡出大小姐,背后指不定怎么欺辱她。
“祖母,孙儿错了!”
连霓暖扑通跪在地上,话刚出口就知道犯了个大错误,祖母最重规矩她这不是撞枪口嘛。
“霓暖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敢对你大姐出言不逊,回去罚抄50遍女则,不写完不准出来!”
爱女脑子抽筋房荔缇立马跳出来责罚她,她的行为让老祖宗减少了怒火。
“是,母亲。”
“还不给你大姐道歉。”连霓暖咬着嘴唇,心里这个恨,却不得不跪在连霓熙面前。
“姐姐,霓暖错了,求姐姐原谅。”
李纯拉起连霓暖的身体大度的说着:“妹妹,姐姐怎么会怪你。”姐姐只想弄死你。
“妹妹你乖巧懂事,也是着急了才口不择言,你年纪小姐姐不会放在心里的。”我会放在心里一辈子,他日你和房荔缇带给我的痛苦,我统统还给你们。
“谢谢姐姐宽容大度。”
老祖宗笑的容光焕发,大孙女真变了,那烈马一定是白龙马所变点化了她。
房荔缇笑的眼角抽筋,挨千刀的小贱人不知道受谁教唆装的人模人样。
她在内心里极度排斥连霓熙变好的念头,她辛辛苦苦花了十几年种歪的狗尾巴花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招。
“画眉,让裳衣房给大小姐做四件衣服。”
画眉应着,内心动荡,大小姐变了,太师府风向标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