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贱人!你敢打我?以下犯上,我今日非打杀了你不可!”
诗琴露出了无辜的表情,“老夫人您可别冤枉好人,奴婢只是听您的话,放开您而已。”
随从们不敢去扶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就跟一块牛皮糖似的,赖着谁就不松手,前几日还说门房服侍不周,开门晚了一步,就扣了门房的月钱。
幸好他们不常与老太太打交道,偶尔老太太出门,侯爷安排人跟着出去护卫,他们起初还以为伺候老太太是个好差事,还能额外拿赏钱。
谁知道老太太那么能惹事,钱少事多,甚至还想着从他们身上抠钱,如今谁也不乐意伺候老太太。
最后还是宛娘上前去把吴氏扶了起来,吴氏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宛娘忍不住心中狂喜,她入府这一年,可没少受吴氏的气,吴氏越惨,她越开心。
宛娘扶着吴氏坐下,便不再搭理她,而是挽着侯爷的胳膊,拍着侯爷的胸口宽慰道:“侯爷莫生气,一个贱婢而已,无关大局,随意打发了便是。”
“夫人做下如此丑事,日后侯爷说什么,她都要听着,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抓贼抓双,可不能让夫人糊弄过去。”
诗琴恶狠狠的盯着宛娘,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夫人怎么就成了贼了?你才是贼!”
宛娘嗤笑一声,“奴家给你们留脸面,你们非得让奴家说清楚,左右这里都是自己人,也不必担心传出去,夫人躲在里面偷人,侯爷过来抓奸,你拦着也是无用,这种丑事,你们瞒不住的!”
梁晚舟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怒吼道:“纪云欢!滚出来!把奸夫交出来!本侯只说一遍,你要是不知好歹,可别怪本侯不给你脸面!”
诗琴吼得比梁晚舟还大声,“侯爷听了两句流言,就不分青红皂白过来抓奸,侯爷何时给夫人留过一丝一毫的脸面!侯爷这般行事,实在是令人心寒!”
内间灯火通明,纪云欢没有任何声音,梁晚舟越发觉得奸夫就在里头,纪云欢肯定是心虚不敢出来。
他怒火更盛,冲着随从们挥挥手,大声道:“砸门!把纪云欢和那个奸夫拖出来!本侯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如何狡辩!”
抓奸这种香艳之事,随从们格外有兴致,当即就开始踹门了。
诗琴尖叫着躲开,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干站着,若是伤了自己,夫人可是要伤心的。
“住手!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尔等放肆!”圆慧急匆匆的赶过来,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冒着汗。
他替纪施主求了生子符,师父忙着法事,本该由他给纪施主讲解佛法,谈经论道,不过纪施主嫌弃他无趣,决定先住下,等明日师父得空了,再找师父谈经论道。
虽然他什么都没干,但纪施主还是捐了许多香油钱,圆慧觉得不好意思,就在禅房里替纪施主抄写佛经,再供奉到佛前,求一个平安如意。
梁晚舟像是强盗似的闯进来,还打伤了门口的沙弥,师父不得空,小沙弥只能过来找他主持大局。
圆慧不认识梁晚舟,但他能看出这个身穿华服搂着美妾的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领,他冲着梁晚舟双手合十,试图跟他讲道理。
“纪施主乃是浮光寺的贵客,身份尊贵,你们到底是何人?怎么这般无礼?不管有何恩怨,你们也不能如此逼迫一个女子,施主有话好好说,莫要再砸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