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虎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但转瞬就消失不见,他恭敬地说道:“母后为儿臣之事已经操持许多,能有如今这般结果,儿臣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奢求更多。”
点点头,赵清澜颇感欣慰地说:“你就是比你弟弟知道进退……封地一事,之前本宫与父亲商议的时候,就推断过不太可能。”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眼下外头不太平,西山行省的叛乱未平,各地也都有乱象显现,若非那些在封地经营已久的藩王,你这新王哪怕就是得了封地,也未必能经营得下去。”
李寅虎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切,都听母后的。”
赵清澜看了李寅虎一眼,道:“本宫不知你心里怎么想,但眼下这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你最好接受现实,更何况,留在京城也未必不是好事。”
“历数前朝,只要有分封藩王存在,那么王朝后期,藩王作乱的问题就始终无法解决,可本朝太祖为何还是选择了分封?”
“世人只知太祖偏爱族人,希望未来的大秦江山永固,而血脉亲情则是维系它最好的纽带之一。”
“大秦疆域何止万里,如此广袤的疆域,全靠臣子武将,是管不过来的。”
“更何况太祖之下,九个儿子个个都文治武功,是一等一的人杰,他们可以帮助未来的皇帝管理好江山。”
“但事实上,太祖真正下定决心分封并且承袭下去,就是因为太祖明白,比起藩王作乱,亲王在京城被豢养起来,除了加重皇族和朝廷的开支之外,还会增添祸患。”
“那些王爷们成天无所事事,便会盯着头顶上的皇位,只有给他们事情,让他们忙碌起来,远离京城这个天下权柄的中枢,才会熄灭了心思。”
“而你,如今太子为了不给你太大的权柄,将你压在京城,看似是欺你年少无权,但实际上,谁又说得准这不是给他自己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