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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午安。”七中的礼台上，作为压轴上场的于志亮身姿笔挺，修长玉立，眉眼与气质经过锤炼，多了一丝少年人没有的沉稳、又比成年人多了意气风发的飞扬。

“高一的时候我跟人打架，跟老师们赌气，翘课逃学，打游戏，想办法打零工，觉得全世界谁也没有我酷，拿钱贴补家用，后街于哥说的就是我......还有不少人拿我当偶像。”

听到他这么说，台下猛地爆出一阵掌声。尤其是七班的位置，大伙儿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萤光棒，猛地挥起来，看上去还挺有演唱会的感觉。

“于哥最帅！”

“于哥我的嫁！”

“状元你最捞！”

于志亮听到他们这么说，少年人的脸上透出了一抹傲然，眼神透亮锋利，更有一抹凌云志气，

“直到有人跟我说，打架斗＃殴帅不过一秒，打也不能打一辈子。想要不被人看不起，不让人嘲讽挑衅，除非我可以走到更遥远的地方，站到别人都上不去的位置，多少曾经受过的委屈，多少以前觉得不被人了解的部分，其实根本都算不上什么......”

年级主任坐在台下，虽然周遭并没有打灯，脸上却火烧火烧的。

暴秦与老方站在七班的旁边，仰头看着这位英俊又高挑的少年郎，觉得亲手培养过的果然不一样，简直帅气的不行。

恣意飞扬，郁气尽除。

看着对方从令人头痛的问题学生一路走来，从浪子偶像变成真正的学霸偶像，那种成就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奇怪，柳老师呢？”老方摇摇头，觉得于志亮这么帅的时候，作为栽培出力最多的人，昨天还说要准备相机，好好给大家拍照呢。

“不知道，刚刚跟陶局站在一起，现在又找不到了。”暴秦也觉得奇怪，这人拿着相机，大几万的也不怕碰坏，怎么一眨眼就没看到人。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那是更好的。”于志亮双手插着口袋，微微歪着头，眼睛逡巡着台下，彷佛正在找人，嘴唇微抿，“因为你会有动力，想要跟对方一起努力，并且努力走到有着对方的地方。”

“从此星河广阔，让对方的未来有你，而你的未来也没有任何遗憾。”

但，少年的这句隐晦而青涩的告白，注定没有办法传递到对方的心上。

“柳、柳老师！”陶德昌看着面前本来已经慢慢淡化，却忽然凝固，甚至出现许多黑色虫子啃咬身体的楼宁，强忍着惧意，想伸手又怕惊扰到，语气颇为惊慌地问，“我、我能怎么帮你?!”

对方帮了他们那么多，结果临到头来还是出事情，这让人怎么能够不感到气愤又悲痛呢？

当年自己已经懦弱过一次，总不能现在又接着视而不见，甚至是坐看着柳老师被无情的系统给撕扯摧毁吧？

“这个你还真帮不上忙...”楼宁并没有要呛对方的意思，只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还真的不是他说帮忙就能帮忙的，“我现在是绝对不可能赶上帮七班的孩子们庆祝了。”

“请您让他们勇敢做自己，把当初跟我的约定铭记在心中，然后做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人......”楼宁感觉到充满楼卫风格的数据流正在窜入保护自己，让刚刚不断外放抵御的精神力有了喘息的空间。

然后她在消失于这个世界前，坚定地对陶德昌说，

“他们永远都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