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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有这样的反应，香雪儿并不觉得意外。

香雪儿：“小相公，如果我告诉你，我能死而复生的条件是你永远要被困在这幻境里，你还愿意吗？”

顾亦想也不想：“好。”

顾亦想也不想的回答却超出香雪儿的预料之外。

香雪儿：“为什么？”

顾亦唇角扬起一抹悲凉的笑：“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不见小娘子的话，会难受。如今我虽然有这很高的灵力，但这灵力对我而言想想作用也不是特别大。以前我是废材，整日想的不过是等我那天灵力能够到莲霆的话，我便再不用被徐娘逼着以女红的方式修炼。”

顾亦顿了顿：“想了想，我……不过是想有能力想一条咸鱼般活着。仅此而已。”

香雪儿：“可是……小相公，你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也许你其实是更厉害的人。你的世界并非仅此而已。”

顾亦目光深邃看着香雪儿。

这一刻香雪儿觉得顾亦墨黑的眼好似深海中的漩涡欲将她的灵魂吸入其中。

顾亦默了默道：“小娘子，就算我是比起现在更厉害的人又能怎样？我从来没有渴望过。我现在心疼的就是害怕失去你。”

其实就连顾亦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香雪儿对自己这么重要。

他与香雪儿认识不过半个月。

但他与香雪儿却有着足够的默契。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思及至此，顾亦忍不住问道：“小娘子，你与我可是在很早之前便认识？”

他的话问得香雪儿一怔。

随即顾亦在心中否定自己的猜想。

他与香雪儿怎么可能在很早之前便认识？

他活到现在，只去过一次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