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然越听脸色就越黑,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听天书一般,有些专业术词她根本闻所未闻,再看作为监考,一脸轻松自在的杨暖暖,她气得咬牙。
直到徐爸爸带着他们往门诊走时,杨清然才反应过来,她在国外根本是虚度光阴,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姣好的面孔早就被物质打败了,现在要让她真刀实枪地上手,简直是难上加难。
门诊大厅里坐满了人,时间还不到九点,就已经有一大群人在外边排队了,最近温差较大,正是流感高峰期。
人们多数是感冒发烧咳嗽,但流感时期往往会伴随着患者本身的并发症,徐爸爸把考场安排到这里估计不是让他们给人家看感冒发烧那么容易的。
杨暖暖从进门就注意到了坐在凳子上的人们,他们手上钓的输液瓶上大多数都写得柴胡和生理盐水,应该是炎症较大,这些都是表面上的病症,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是角落里的一个老人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老人衣衫有些脏乱,周围没有人陪同,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再细看能发现他呼吸有些不畅,可能是呼吸道的问题。
门诊大厅人太多造成的呼吸不顺,还有另一种可能,那是最坏的情况!
不等她再观察,杨暖暖已经小跑了过去。
照理说她是监考,也不用特地跑去,可是,这是作为医者的本能。
老人手边放着一只编织袋,里边装了半袋子瓶瓶罐罐,指甲缝里堆满了黑色的污泥,如同枯槁般手背纹路里也夹杂着泥灰。
怪不得没人愿意坐在他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