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得是,别说什么妖妇了,就是这次秋猎回来,诸人都在背地里暗暗议论您和祁王。奴才昨儿去东市买肉,就听见他们说……说……”巧儿支吾了半天,说不出来,“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料想离家大院离也有人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当着小姐的面说。”
往常要是听巧儿说这些话,离盏肯定不会往心里去。
可今儿个再听见有人闲议她和祁王,她身子微微一定,失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说不出的不自然。
她总忘不了秋猎的时候,他教自己射出第一箭,那般神速的抬了她的手肘,箭矢偏转准心,嗖的定在兔子身上。
再回头看他时,他脸上绽出来的笑意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真切,瞳孔里光华无限,映着她的面颊,她看见自己也在笑,比他笑得还高兴,她那时才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主子,祁王的那件披风已经洗好晒干了,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还给祁王?还有,还给祁王的时候,是不是得再备点礼,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是要准备些礼,不过我也想不到能送他什么了,巧儿自己看着办罢,价钱别低了就行。”
“好嘞。”
“那兔子的毛拈好了么?”
“拈好了,白的是白的,褐是褐的。”
“得空了让淼淼送去给上次裱字画的那家,让人拿那几搓白的毛做几只毛笔,以后抄账本好用。”